不吃他这套,“你要是不说,我就问你主子或是老太爷了。”
简叶心道:你直接问主子或是老太爷我还轻松一点,你这样盯着我,在我的面前说要问主子!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嘛!
“挽挽,没什么事情。简叶年纪小,喜欢胡闹是正常的……”叶富贵劝道,极力的想要证明简叶只是在跟人玩才会闹成这样子,其实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胡闹会闹成这样?现在伤势不严重,若严重怎么办,你们是准备告诉我还是不告诉我?”叶挽严肃的看向叶富贵,“我一定要郑重的说一句,咱们现在是在西秦的地盘。不管外人说了什么你们都要忍住,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到时候去找谁哭诉?今天无论如何,你们在想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告诉我。”
简叶低着头,他连看都不敢看主子。叶姐姐发火,眼下只有主子才能治得住叶姐姐了。可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自作主张,要是连累了主子被叶姐姐迁怒……哇,谁来救救他小简叶呀。
叶富贵也绷着脸,阿挽对他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很少说什么重话。他知道阿挽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听到别人那般说他家的小姑娘……就是忍不住。他委屈的朝着老大夫看了一眼,又看看褚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
那样恶心的话,让阿挽一个小丫头听了多不好。
老大夫和小简叶蹲在一起装着木头人,对叶富贵投来求助的神色视而不见,心中念叨着:这是你们的家务事,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行了,小姐不要生老太爷和简叶的气了。”余晋没那么多顾虑,在叶富贵不赞同的神色中开口道,“其实是最近外头流传着一些说小姐的难听的话,老太爷气不过,才会让简叶去查一查的。”
“什么话?”叶挽扬眉。叶富贵怎么也是经历过两朝的资深內监,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怎么会因为外人说了几句话就气成这个样子?
叶富贵摇头道:“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小简叶也回来了,咱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
“什么话?”叶挽不吃这一套,目光灼灼的看向简叶。见他低头不语,又扭过头不满的看着褚洄。她眉头高挑,似笑非笑,好像在说“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碰一下的”。
褚洄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低声温沉道:“知道是不好的话你还非要听,你这是什么怪癖?”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听听外人到底是说什么什么评价我的不好的话,让你们气成这样。看样子你也是早就知道的了,还瞒着不告诉我?”叶挽不是个笨蛋,联想到刚刚叶富贵说的“不成亲”“被人说闲话”等言语,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评价她的话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她叹了口气,略带好笑的看向叶富贵和简叶:“是不是有人说我朝三暮四,骑驴找马,和元家几兄弟牵扯不清?”
叶富贵吃惊的看着她,简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小脑袋。
“我说你们是不是蠢?”叶挽几乎要被气乐了,不过不是因为那些话,而是被叶富贵他们的行为。“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就说去呗,我会因为这个少一块肉,你们就真的讨厌我吗?”
小简叶猛地摇头。
她又转过头去瞪着褚洄:“你会因为人家说我朝三暮四,就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褚洄勾起嘴角,压低磁性的声音在叶挽耳边念道:“就算你水性杨花我也爱。”
“……”他声音很轻,整个屋里只有叶挽一个人能听到。她面无表情的拧过头,没有理会褚洄突如其来的骚话。褚洄却发现她的耳朵露出了一丝可爱的粉红,不禁莞尔。
叶挽看着他们正色道:“所以啊,既然你们都不会,那为什么要在意人家说的话?还傻乎乎的跑出去查是谁放的话?”
“气、气不过。”简叶弱弱的举起手。
“气不过就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反击。”叶挽没好气的说,“换做是什么事情你都要这样没头没脑的冲上去顶,有九条命都被你给顶没了。暗阁的训练是白做的?就光光教你怎么打架了吗?”她见简叶越发的把头低下去,不由放软了语气。
简叶再怎么身手不错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要让他动脑筋耍阴谋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不过他不行,不代表叶富贵和余晋这两个成年人不行啊!
叶挽无奈地说:“我用脚趾头也知道这话是谁放出来的。知道整件事情全部又恨不得我声名尽毁的除了那个郡主还有谁?她爱作你们就让她作去,她除了说些有的没的背后使阴招还能干什么?”
“哇塞,叶姐姐真是料事如神!”简叶配合的恭维了一声,“我跟着跳的最欢的那些人到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了火荣郡主的婢女在给他们发银子。气不过,就上去打了起来,没料到那婢女身边有王府的人保护,我一时不查,才被他伤到了。”
“所以啊,临安是烈王府的地盘,水深得很。你们安安分分的呆在酒楼里,没事千万不要出门。”叶挽吩咐道,“至于那郡主么,叶姐姐早晚会对付到她的,你们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