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远在天边的烛火就能即刻找到她似的。
叶挽颇有些头疼的睨了那盒子一眼,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元炯此人心性古怪,连元灿那姑娘好像也挺怕他似的,不知道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院中,元炯将小白狗放下,抬头望着被肆意凌虐的花圃怔愣的出神,不由发出一声轻笑来。
看这样子,叶挽是以为自己种了毒花,所以故意要破坏这花圃来试探身上的软骨散的毒会不会解了。
元炯表情淡然的伸出手将一朵弯腰折在花圃边上的小花扶正,可是刚一松手那小花就再一次栽倒了下来,显然是已经活不成了。元炯勾唇笑道:“啧啧,真是暴脾气,娇花无辜呀。”
小白适时的配合着汪汪叫了两声,元炯歪过头看着他嘻嘻哈哈的吐着舌头,不由道:“嗯?你也觉得阿挽很暴力是不是?那我们就一起把她藏起来,让她的武功永远也不要恢复,好不好?”
“汪汪!”
“哎呀,你说好呀,看来你也很想她一直陪着你是不是?”
“汪!”
“调皮,那怎么可以呢。你是畜生,还只有一岁,就算你想娶她也是不行的。”
一人一狗就这么一唱一和的在院子里对话,虽然全都是元炯一个人在自娱自乐。听得房中的叶挽很是无语,这个院子就这么大,院子外面元炯说什么话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要么元炯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要么元炯就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变态。
叶挽更偏向于后者。
她换好了哑丫头一早准备好放在桌上的衣服,看了眼那大开的盒子,略皱了皱眉。
叶挽直接推开院门,见元炯正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挠着小白的肚皮,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门。外面日头正辣,哑丫头准备的白衣单薄,外罩轻纱,很好的隔绝了温度极高的空气。
元炯停止逗弄小白,站起身来,那柄玉骨折扇不经意的摇了摇抵住了他的下巴。“啧,早知道大燕的萧晚公主美貌,你说如果我现在亲去大燕求娶你的话,曾后会不会答应?”
叶挽冷眼看着他,又听元炯道:“你看你,不施脂粉仍长相如此清丽脱俗,看的在下心中甚动。”他瞥过叶挽空荡荡的头顶,蹙眉道:“你怎么不听话,没有戴在下送给你的紫玉簪呢?是不喜欢吗。”
“是。”他说了半天,唯有这句话叶挽毫不犹豫的就应了声。不管元炯先前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想激怒叶挽也好,还只是天性风流不经意的调戏也罢,她都不在意。
元炯“啧”了一声,迈步走近房中取出那根紫玉簪,想也不想的就抬手插在了叶挽随手挽的发髻上。他左右看了看,又觉得不甚满意,强行拉着叶挽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将那发髻拆开。“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只会挽这么丑的发髻么?”叶挽挣扎了一下,随即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元炯牵着走,她浑身无力,就连昨日拆了那花圃也累的喘了她半天的气。元炯武功尽废,她也半点身手也无,两个废人在一处,到底是输给了元炯这个男人。
“我只会男子发髻。”叶挽硬邦邦的说,不耐烦的甩了甩头。
“别动。”元炯拆开她的发髻,左右看了看,将紫玉簪叼在嘴里,手指灵动的在叶挽后脑勺上翻飞。那满头柔顺黑亮的青丝,在掌中的触感就宛如是上好的绸缎,丝滑又细腻。不多时,元炯看着叶挽的后脑勺发出了满意的一声赞叹,再将玉簪簪上她的发间。“这样才是一个完美的美人,不是吗?”
叶挽冷笑一声,没工夫理会元炯到底给自己梳了个什么发髻,毫不留情地讥嘲道:“你倒是手巧,想必平日里就是用这招哄那些春心大开的姑娘吧?只是可惜了,我倒是觉得男子一生只能为心爱之人挽发,做的太多反而显得廉价。”元炯怎么说也是西秦只手遮天的烈王的二公子,在权势的面前,想要嫁给他的女子只怕是能从西秦都城一直排到西秦边境去。
“说不定我就是在为心爱之人挽发哦。”元炯无不可的说道,又说:“那阿挽被我哄的春心大开了吗?”元炯笑眯眯的看着此时已然变了副模样的叶挽。一身月白的绣银边芙蓉襦裙,再配上他亲手编的飞仙髻,比起刚刚那个脱俗的姑娘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再加上那根紫玉簪,在空荡荡的发间多了一抹别样的灵动之色,果然比起她男装时风流倜傥的模样更加的风姿绰约。
叶挽凉道:“不好意思,没有。”
“你说的这么直接,倒是显得元某有些自作多情了。”他打开玉骨折扇,轻飘飘的摇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叶挽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元炯笑道:“不如何,只是褚洄一直没有应父王发出的消息,在西北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这让本公子觉得很不安。你说,要是他听说了本公子即将多一位貌比天仙的夫人,他会不会立刻想也不想的出现在本公子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