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如花美眷在怀,炯甚是羡慕。”
“哈哈哈,多谢元二公子夸奖了。不如,咱们再来一局?”萧天慕呵呵笑道。
“正合炯意,王爷先请吧。”元炯仍大方的先取了白子罐,修长的手指从罐中轻捻出一子,夹在如玉般白皙的手指间,等待着萧天慕先落子。
两人不咸不淡的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全然没有半点察觉外头有大事发生的模样。一派的悠闲从容。
萧逢看了一眼元炯,明明这位西秦的元二公子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气势却丝毫不弱,已经与父王相当。不对,或者说……他的气态举止,甚至有用超过父王的淡定和优雅。西秦元氏,果然不容小觑,只是一个元二就这样大方优秀,更遑论那位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烈王殿下?
他鼓起勇气试图和元炯搭话道:“嗯……怎么今日不见二公子身边那位戴面具的侍卫?”
元炯笑道:“萧世子说的是元秋?我将他派出去做事了。身边没个会武功的侍卫护着,我一个废人着实是感到十分的不安,是以才会来王府寻求庇护呢。萧世子不是嫌我麻烦吧?”
“怎会怎会!”萧逢连连摇头。这人虽然年纪比自己还小,但是父王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不,礼让七分的模样,不是他得罪的起的。萧逢挠了挠头,轻咳一声,还欲搭话,却听到有小厮敲了敲偏厅的房门。
“王爷,世子。”小厮在门口喊道。
“何事?”萧天慕淡淡应声。
小厮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是燕侧妃,说肚子疼,难受的紧,请世子过去看看。”
大男人在这里聊正事……就算不是正事,也是有客人在此,燕悦此举当真是小家子气又惹人嫌。萧天慕当即板了脸色,萧逢红着脸对门口吼道:“她肚子疼就让她找大夫去,我又不是大夫,我能看出个什么花来?”
“这……”小厮苦恼的挠了挠头。燕侧妃脾气不怎么好,要是回去让侧妃知道他没有把世子爷请来,指不定又要怎么折磨他呢。
元炯将一子放到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笑道:“萧世子不用顾忌在下,女人么,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宠着的。身体有什么不适的都只是在撒娇罢了,萧世子不如还是去陪陪燕侧妃吧,别忘了……燕侯爷现在可是正忙着,有要事在做呢,侧妃心里担忧也是应当的。”
“二公子这么说了,你还不快去?”萧天慕凉道。
萧逢羞愧的点点头:“是,儿臣这就去。二公子,父王,你们慢坐。”
“哼,”萧天慕冷哼一声,在萧逢离开之后幽幽道,“让二公子见笑了。”
“谈何见笑。”元炯面上带笑,目光却清冷。他一手落子,一手摇扇,叹了口气,“反正最后燕侯爷也是个填坑的命,燕侧妃独自一人活着还不得依仗着萧世子和王爷的宠爱,可是个可怜人罢了。”
说到宪钧侯,齐王微微一滞,试探道:“不过,本王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公子要本王撮合宪钧侯和康王?康王此人野心勃勃,连逼宫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若他今日得手上位,他日哪还有本王的好日子过?”
元炯道:“王爷有意京畿营,却忘了京畿营虽现在在燕侯爷手中,到底只是暂时的。待他日回到曾家手里,第一个对付的就是燕侯爷。让萧羽先打头阵就不一样了,看着萧羽和曾家狗咬狗,岂不快哉?届时曾家反胜,矛头注意力全在萧羽身上,既可一举铲除康王的势力,又能让京畿营与曾家离心,不是两全其美么?”
齐王疑道:“若是……曾家败了,萧羽领着宪钧侯和京畿营荣登大宝,回过头来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对付本王么?”
“王爷错了。”元炯摇摇头,“第一,萧羽即使胜了曾家,有幸即位,他手中也不过只有一个京畿营,还有另一个虎视眈眈的北汉等着蚕食萧羽得到的好处呢,萧羽不会有那个功夫来对付王爷。首先对付的必定是北汉和远在陇西的萧天鸣。”
萧天慕点点头,唇边的八字胡抖了一抖。这个元炯心机如此深沉,还好暂时不是敌人,是盟友。
“第二,”元炯顿了顿,笑的意味深长,“第二不过是在下的猜测,在下想与王爷打个赌。”
“赌什么?”
“赌……某些人不会让曾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萧羽一锅端了,而是会在两方斗争的两败俱伤之际,出手相助曾家,灭了萧羽。”元炯以折扇抵着下巴,歪了歪脑袋,故作天真的模样。
萧天慕一惊,连忙问道:“二公子说的是……?”
“你们大燕的战神,褚将军。”元炯一字一句的缓缓道,笑意未达眼底。
“二公子的意思是说,是豫王?”萧天慕瞪大了眼,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奇怪,“不会吧,我那个二哥,一向和曾家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出手救曾家呢?”
“不是出手救曾家,”元炯没有纠正萧天慕猜测的是豫王还是褚洄,挑眉眯起了眼,“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他倒要来看看,是褚洄做那个渔翁,还是他元炯来做那个渔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