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常听家父说起谢将军的大名,日后还要请谢小将军回北境之时代清书转达崇敬之情了。”她说的斯文有礼,只是话里话外表达的意思就不怎么美好了。
谢青闻眸光微暗,知道姚清书说的对。他虽对姚清书有些好感,但也仅限于在燕京的这段时间,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北境去,与这位燕京的大家闺秀自然是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的了。
花滢听了姚清书的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姚伯伯会提起什么定远侯吗?才怪!姚伯伯那个机巧痴,除却上朝和处理公事的时间,其余时候都没日没夜的泡在他那个工匠室里甚少出来,连花滢这个常去姚府的人都没见过姚伯伯几次。要说姚伯伯会敬佩一国大将常常在姚清书面前提起定远侯的大名,实在是笑死她花滢了!姚姐姐想要找借口也不找个合适一点的来。
不过她到底也是懂了姚姐姐的意思。这个谢小将军看上去对姚姐姐颇有好感,但是姚姐姐好像没那个意思,姚姐姐不喜欢的,就是她滢儿不喜欢的!花滢摸了摸鼻子嘟嘴助攻道:“姚姐姐,咱们还站在这儿呀?滢儿饿了,想去前面买点心吃。”虽然她才刚刚吃过点心……
姚清书感激地看了花滢一眼,对谢青闻点头致意道:“我们先告辞了,谢将军还请自便。”说罢便转身要离去。
谢青闻掩饰住眼底的失落,刚要开口告辞,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直指他们这边。
“哼,世子爷你看啊,这个姚清书真是不知廉耻,勾搭完那个什么叶挽之后,居然还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勾搭乱七八糟的男人!”那女声刺耳又刻薄,不难听出其中满怀的恶意。
谢青闻止住离去的脚步,回头望去,只见是衣着华贵的一男一女,身后跟着不少下人婢女,正满脸寒霜地瞪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姚清书。
姚清书和花滢两人停步在原地,秀眉轻皱看着眼前一对璧人。
那男子身穿绛紫色华衣,正铁青着脸,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
依偎在他怀中的正是已经被提做侧妃的燕悦,即使三伏天气,她还穿着一袭冗杂华丽的端庄礼服,满头珠翠,正抬着精致高傲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瞪着姚清书。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萧逢就是到如今都没有忘记姚清书想要娶她为世子妃,要不是她爹有本事哄着齐王,只怕齐王早就答应将姚清书娶进门来了。今日中秋,要不是她碰巧死缠烂打地拉着世子出来逛夜市,也看不到眼前这精彩的一幕。
燕悦满脸刻薄的冷哼,注意到姚清书身后那位气质出众的青年更是满心嫉妒之色。一个叶挽,一个这个男人,怎么围绕在姚清书身边的男人容貌都如此英俊出众!她真是不甘,姚清书这种贱人,就配许给那些个屠牛宰羊的贱户糟蹋!
“从惜,你这些日子对本世子避而不见,就是因为他?”萧逢冷声怒道。他只是个齐王世子,又无官职在身,是没有那个资格上朝的,是以从未见过谢青闻。见他只身一人,只当是个长得有些姿色的破落户。今日宫宴他也没那个资格参加,燕氏又叽叽喳喳的缠着他要跑出来玩,想着父王说这几日要哄哄燕氏,他就同意了。没有想到刚出门没多久就让他看到姚清书在这里和野男人私会!
谢青闻剑眉一皱,本能地朝前走了几步站在姚清书身后。这个嚣张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谢青闻还想不起来是谁。
姚清书气的浑身发抖,厉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萧世子,我敬你是齐王世子,对你忍耐再三。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有两位妾室,何苦再与我纠缠?”萧逢就这么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她勾引男人,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姚姐姐,你不要与这种人置气。萧世子自甘堕落,与二女双飞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不要脸,咱们可要脸,走,我们不要在这里跟这种人浪费口舌!”花滢自小无父无母长大,与哥哥相依为命,花无渐那风流性子别指望她花滢嘴里能蹦出什么好话来。
她的话当即把萧逢气的脸色煞白,燕悦的脸色也难看极了。她一想到府中还有个怀着孕的贱女人就浑身不自在!“花滢,你说什么!”燕悦尖声叫道。
姚清书微微恢复了些理智,轻捏了一把花滢的小手,强行克制着怒意保持冷静道:“滢儿,女孩子家家不要像对面那个这般没脸没皮。”她想象着若是阿挽在这里会说什么话来挤兑燕悦,道:“有些人自甘为妾,轮不到你我指责。”
她一本正经的想要毒舌的模样惹得花滢和背后的谢青闻“噗嗤”一笑,顿时羞的姚清书脸红到了耳朵根。才十岁的花滢都站出来为她说话了,她怎么能任由这两个贱胚子宰割呢?
萧逢没有理会燕悦的叫嚣和花滢的嘲讽。他先前还有些怀疑,此时见谢青闻站到了姚清书身后,更加确认了他们俩关系非同一般,当即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报上名来!”
谢青闻眸光顿冷,还未开口,只听得身边的屋顶上有个熟悉的声音懒洋洋道:“哎哟,这里好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