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欣慰地摸了摸下巴。可惜了,自家小将军二十多了都没有半个中意的女子,他跟老将军都是着急的不得了,还以为他会一直木头木脑下去呢……原来春心在这里等着他呢。等等……那姑娘说阿挽?说的不会是叶校尉吧!
连城顿时苦了一张脸。那姑娘叫叶校尉叫的如此亲昵,难道已经是叶校尉的良配?这下可不好了不好了,小将军难得动一次心,还看上了别人的女人,还是那个天生奇才叶校尉的女人,真是苦了小将军了,就算出生比叶校尉好,但是长得没有叶校尉好看呀!也不对啊……叶校尉分明就是个断袖嘛,这些日子和褚将军默契的模样分明就是两人早就暗通曲款了……小将军还是有机会的,嗯!
“连将军,你在干嘛呢?还不走?”远远传来谢青闻不满地喊声。
“诶!末将这就来!”连城连忙向着谢青闻的方向奔去。真是忧心死他老连城了呀!
……
嘲风将军府中一改往日的热闹,此时冷清的不行。偌大的将军府只有褚洄、叶挽、赤羽,还有甄玉、段弘杨和周建三个,顶多再加个暗中偷窥的朱桓。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烧火做饭的严大娘几个还有暗中保护的四百鹰卫了。
两千大军都被叶挽派回了羡州押粮,等他们从北汉那个山洞穿过大昌平岭赶到羡州,再从羡州赶来燕京只怕至少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将军府就只有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每日卯足了劲的活跃气氛了。
不过这正合了褚洄的心意。
要知道人多眼睛杂,人越多他就越不能正大光明地抱抱叶挽。虽然他褚将军是不介意……不就是被属下认为自己是断袖么。
叶挽被他盯的心里一毛,没由来的觉得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坏主意。她面无表情地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道:“回了燕京到处都是眼睛,你收敛些。”
“收敛什么。”褚洄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好脾气地对着叶挽伸开胳膊,“过来。”
叶挽哼道:“就是收敛这个!曾后还好,我身份保守的越严密对她来说就越是好事,但是别忘了还有齐王和康王两个不是善茬的东西在,一旦被他们发现于镇西军不是什么好事。绝对不可以先……”她话还没说完,就落入了那个冷冰冰的怀抱。虽然冷,却让叶挽感觉无比的安心。她不满道:“都说了要收敛一点……”
“挽挽,我不想收敛怎么办。”褚洄摩挲着她细腻的脖颈,只觉得入手一片如丝如绸的润滑。他的下巴抵着叶挽的头顶,入眼是发髻上那根保存完好擦得锃亮的狐尾发簪,不由眼神一暖。“挽挽,我不想收敛。”那沉如古钟的磁性声音带着梦幻的低音,说情话的时候简直能让人酥到骨子里。这几日就为了躲着那些八卦的家伙,他都不能靠近叶挽,实在是令人心烦的很。
叶挽呼吸一滞,反手轻搂了搂褚洄的健腰,将头深深埋在他胸口,闷声道:“等你完成你的事,就可以不用收敛。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她知道褚洄还有自己的秘密没有说出来,他不是池中的小鱼,不会局限在这一片压抑的天空之下。但是时机还没有到,他压在心底的仇恨不知道是为了谁,那日初到燕京之前,她很清楚的记得褚洄隐隐压抑在内心的愤怒的感情,是针对这座皇城,针对皇城里面的人。
“嗯。”褚洄一僵,随之又松了口气般的将叶挽抱的更紧一些。他轻声笑着,胸腔闷闷地起伏:“你到时若不嫁给我,我就把沥银枪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嫁给我,容不得你反悔。”
片刻休息之后,此次回京的一行人在燕宫的传召之下即刻入了宫,以回禀此次北汉入侵大战的事情。
即使不是早朝的时间,燕宫中也满满当当地站足了百官,不知他们是真喜还是假喜,总之个个面上挂笑。
叶挽换了先前的深蓝色熊罴补服,带领甄玉三人一起安静地站在褚洄和谢青闻的身后,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一同被宣入京的花无渐。
“此次大战告捷,只用了短短三月,哀家心甚慰,褚将军和谢将军功不可没。陛下以为呢?”大殿之上,珠帘之后坐着一位雍容华贵身着艳丽宫服头戴珠冠的女子。声音温婉沉稳,大气中又得体地透着喜悦。若不是叶挽早知她底细,从声音从还真的听不出曾后的半点异样情绪,仿佛是真的在为他们底下站着的这些人高兴似的。
叶挽低着头,只觉得有一道莫名的锐利视线不动声色地停在自己身上。她低垂的面容下不由勾起一抹淡笑,自己未死,甚至毫发未伤,不知道曾后心中到底是有几分失望的呢?
在大军靠近燕京之时,冯凭连夜脱离了队伍先行入京,迫不及待的模样似乎是怕在燕京城外遭了他们的毒手呢……如今曾后身边不见冯凭,只怕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在调养生息吧。
瑞嘉帝听了曾后的话微笑附和道:“母后所言极是,此次大战告捷,北汉快马加鞭奉上降书,愿赔偿我大燕数十万两黄金以换回俘将那木亚和十万俘虏,实在是大快人心。朕必当一一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