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从小是将军嫡次子的他无法想象被兄弟陷害是什么感觉,他也很少会仗着自己嫡子的身份欺负父亲的庶子,自己父亲平时自律并没有很多姬妾所以也就没有几个庶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己的娘亲平日也教导自己要兄友弟恭,不可对自己人闹事。叶挽说她是叶家捡的义子……义女,被嫡子欺负也太可怜了些。等等……嫡子能欺负得了她?
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叶挽无奈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确实是因为被兄长陷害买通了征兵的官员这才被扔到军营里来,并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想要脱离军籍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做逃兵,要么几年后请求上级准我辞官。”
做逃兵显然是不行的,甚至会连累叶家。甄玉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怀疑,但是我能发誓我不是潜入军中的细作,对镇西军和豫王也没有别的心思。”细作请谁不要,要请她这个女的?
叶挽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他的眼睛,她本来想杀了甄玉一了百了,反正在这荒山野岭的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对于这个不小心撞破了自己秘密的青年她着实没什么恶感,下不了手。
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甄玉神色复杂地看着叶挽,半晌才声音干涩地点头道:“我相信你。”一个要教他们如何保家卫国的少……女,叫他怎么去怀疑她有没有险恶用心?
第二日甄玉醒来的时候发现大雨竟然已经停了,难得地有几缕阳光照进洞来。洞外不远处传来叶挽和段弘杨几人的喊声。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就往外跑去,见昨天塌陷的土坡处,叶挽正仰着脑袋和土坡上面的人对话。
“你们就在那边等着,先自己找找药草,我们找到路上来就来找你们。”甄玉听到叶挽这样朝上面喊道。
昨天滑坡的山体此时正斜斜地倚在那边,土质松软,上面分布着些许凹陷的小脚印,显然叶挽已经试过能不能顺着原来的路爬上去了。
见甄玉醒了,叶挽指了指这个山坳道:“我们得另找出路上去了,刚下完雨,这些泥又湿又滑,除非等几日大太阳把它晒干了,否则是上不去的。”
甄玉点点头,他昨日出去找树叶子的时候就发现后面还有别的路上山,绕一圈应该能绕回原来扎营的地方。“我有印象哪里可以绕上去。”
上头的周建和段弘杨听到叶挽的吩咐立刻喊道:“好的叶哥,你们自己小心点!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们,放心吧,等你们上来了我们一定把药草找到了!”
两人立即动身把山洞中还能用的东西带上朝着甄玉昨天路过的山坳处走去。一路上,甄玉看着满身血污的叶挽欲言又止。她衣服上的血迹都干涸发黑,加上与昨日狼王搏斗的泥泞,整个一黑褐色的泥人。自己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狼王在他的胳膊和腿上都留下了伤痕,昨天被发现叶挽的秘密震慑地毫无所查,现在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竟然有些痛起来。
叶挽在前方拿着匕首割开枯枝荆棘,关心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疼发热了跟我说,我们路上找找有没有药草能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还好现在是冬天,伤口不容易溃烂发炎,等回到营地找方军医就……”
“你对每个士兵都这么关心的吗?”甄玉突然开口,随即懊恼地涨红了脸。
叶挽浅笑道:“做了你们百户,自然是要关心你们的。”
“如果你一开始就被分在别的队伍……”
“那我也许只会听说……七队有一帮纨绔,整日为非作歹……你们也用不着被我折磨了。”叶挽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开路,那握着匕首的素手强劲有力,动作干脆利落。
甄玉闭上了嘴,他就知道跟这个人聊天只会把天聊死。他也没不识趣地问一些叶挽的身手为什么会这么好的问题,想也知道她不会回答。
突然,前方的叶挽停住了脚步,甄玉一个没留神差点撞上,刚要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只纤细又有力的手拖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甄玉强忍着身上被灌木扎到伤口的疼痛,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嘘,那里有人。”叶挽保持着刚拖着他的胳膊蹲进灌木丛的姿势,距离甄玉不过一只手掌的距离。她幽冷的目光透过灌木的缝隙往不远处几个身材高大打扮奇怪的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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