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反应过来以后,面上浮出一抹嫣红,咬着嘴唇,因为羞耻,多大的气也再出不了声了。
她方才实在也是气急了,男人又从头到尾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头脑一热,想也没想话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
这会儿冷静下来,立刻感到羞耻和后悔。
即便她方才所言皆是实情,这样的事情,一个正经的妇道人家,哪里可以随意挂在嘴边去说呢?她甚至贵为皇后,是太师府出来的贵女。天生的教养,使得她从来谈吐举止妥帖得当,想来是和这粗蛮的男人时间待的久了,竟也变得口无遮拦,不知羞臊。
女人家到底是脸皮薄的,
道完方才那一句以后,苏婉容就不出声了。挣脱男人的束缚,索性转身就想要走了。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
再然后,就有低低的闷笑声从耳畔传了过来。
苏婉容蹙着眉尖儿,下意识回过头去。
“成天都在胡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
也不理她愿不愿意,把人扯回眼皮底下,大掌一探,就捏了捏她凝脂般玉嫩的粉颊。
他仿佛极爱对着她做诸如此类的小动作,捏她的脸,揉她的脑顶之类。
可苏婉容以为,这一类的动作,虽是亲昵,却仿佛是对着孩子做的。而她甚至已非闺阁姑娘,已然是生过孩子的妇道人家了。有时候也不乐意他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又捏又揉的,可是男人从来不听。
现在当然不是纠结于这等事情上面的时候。
苏婉容她还在生气。
想要把手腕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可是他用了点里,挣了两下,意料之中地没能挣开。
“松开!”她瞪向他,低斥。
“朕不松。”
他捏着她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揉了两下,嗓音温和地道:“婉婉,你这是误会了朕。”
苏婉容抿唇看着他,默不吭声。
胤莽道:“朕不愿碰你,并非嫌弃了你,或是想去外面寻其他女子。你身子骨虚弱,辛辛苦苦诞下一个惜儿,已经亏损不少。朕不想你再怀上子嗣,平白多受一遭的苦。”
苏婉容愣了愣,怔怔地对上男人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良久都说不上话来。
她确实是没往这处想的。
这毕竟是个重色的,又最好情欲之事。从前也不是没有,特意克制着不去碰她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她刚刚被诊出怀了身孕,胎盘还不稳健,自然不适合行房。
可是现如今,她身子骨早便养好了,连御医都说没有大碍。自然而然的,苏婉容以为,男人他应当是想的。
胤莽他确实是想。
每天软玉温香在怀,天知道他是如何忍到现在。
可是相比起自己的那点旖旎念头,他更舍不得小女人再经历一遭分娩之苦。
苏婉容生惜儿的时候,胤莽正好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他是在场的。
正因为在场,隔着一层屏风,他都可以闻见产房里那一股浓郁闷热的血腥气味,以及小女人掺着哭腔的嗓音,虚软无力地喊着疼。
这是个多么坚强的小女人,胤莽是比谁都要清楚的。
也就是相处时间久了,她渐渐开始依赖他了,才一点点展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寻常的时候,是从未见过她哭成那般模样。
嗓子都给哭哑了,那是该有多疼?
胤莽不能代替苏婉容承受这种苦楚,却也万万舍不得她再经历一遍这样的事情。
哪里想得到呢,平日里也算得上冰雪聪明的人儿,脑袋里不晓得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竟把他辛辛苦苦忍到现在的一番苦心,曲解成了这副模样。
厌弃了她,不愿近她的身。
怎么可能呢。
------题外话------
恩没错,女主娇气,非常娇气,从头至尾,越来越娇气的循序渐进~
明天肯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