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双雾蒙蒙的眼儿,大口喘着气儿,脸颊红红双目迷离地靠在男人怀里。一副懵懂不解的样子。
胤莽看着她这副模样,一双黑眸就愈发变暗了几分。粗粝的指腹蹭了蹭她幼嫩的面颊,他哑声说道:“乖,安分一点,莫要勾朕。你尚怀着身孕,朕不想伤了你。”
那嗓音低沉暗哑,不晓得是在哄劝她呢,还是在告诫自己。
听了男人这一句话,苏婉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在他怀中眨了眨眼睛。
这副娇憨的小模样落入胤莽眼中,他是又气又爱的。当下抱紧了她娇软的身子,大手隔着一层轻薄的衣衫,摸着她滑润饱满的肚子,愈发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身子养好了,给朕把孩子早日生下来,朕往后自然会好好疼你的。这段时日,你这般吊着朕,朕日后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其实……已经五个月了,御医说过了,这个时候做那个,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猝不及防的,苏婉容温温吞吞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话音落下以后,应当是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大自在。白嫩的耳廓一下子就红了,咬着嘴唇埋下头去,不肯去看男人此时的表情。
事实上根本就用不着五个月的。
女人家怀孕的头三个月是最最重要的。三个月以后,胎儿在腹中稳定下来,其实夫妻之间就可以适当行房了。
这是太医院御医的原话,可是这个“适当”的度,究竟在哪里,御医并没有指明,想来是需要自己衡量的。
倘若苏婉容是个寻常女人家的身子,这件事情也许几个月前就告诉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了。可她自己这身子骨,偏生是个不争气的,而这男人榻上的表现是也素来勇猛。
即使御医点过头了,也说她自打怀孕以后,滋养得当,胎象一直很稳。怀着身孕的时候,毕竟非比寻常,万万是大意不得。
也是参考了周嬷嬷的意见,苏婉容当时就决定暂时瞒着。若非男人明日就要启程离京了,她也不会一时冲动之下,脱口就跟他说了这种事情吧。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自然收不回来。
苏婉容闭上了嘴,低着头,只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
抱着自己的男人异常沉默着,过了良久,也没搭个腔。就在苏婉容略微诧异地想要抬头的时候,握住自己双肩的大手缓慢地松开了,试探地搭在了她的胸前……
虽说是已经过了那个所谓的危险时期,小女人的身子骨毕竟是百般金贵娇弱的,胤莽大意不得。
不敢动作太过激烈了,伤到她腹中胎儿。虽说这是五个月中第一次尝到荤腥,但实际上胤莽自己倒是没怎么得到纾解,主要还是顾着伺候她舒舒服服的了。
一切终止的时候,苏婉容便像是一只溺水的鱼儿,浑身打着颤虚软无力地半坐在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