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香客的面,趴在男人怀里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苏婉容此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内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会儿靠在男人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啜泣着。
“刚刚我在大殿前面哭,你也不晓得拦一拦我。佛堂清幽之地,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呢。”
小女人时不时抽搭一下,圆润小巧的鼻头都哭得红红的。这会儿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着朝他小声埋怨。
胤莽想起小女人方才哭得那副可怜样,心里是又好气,又心生怜惜。
当下伸手摸摸她腻滑的脸蛋,哑声笑道:“你刚刚哭成那副样子,朕稍稍动一下,你就不依,哪还敢拦着你不叫你哭呢。”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多少总也该拦着点的,哪能由着她哭呢。方才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多少人围在外面看呢,想想就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进去的。
小女人咬着唇,玉白的小脸渐渐泛红,也不晓得是羞的还是气的。
胤莽见了又舍不得,粗糙的指腹蹭了蹭她眼角的泪痕,柔声哄道: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朕在呢,他们敢怎么想你,朕要他们的脑袋。大不了咱们往后不去那儿了。你想见哪个和尚法师的,朕派人给你请进宫里就是。”
言语间是十足霸道的,偏偏这种霸道倒是不令人反感。苏婉容嘴唇翘了翘,娇哼一声:“便是你是皇帝,也不好这般滥用权势的。人家可是得道高僧,哪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被你带进宫去了。”
后来他们坐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知怎的就聊到了苏适雯身上。
苏婉容不提也罢,听闻她方才在后山还不巧遇见了此人,胤莽的一双眉峰便拧了起来。
“好端端的,她怎么也了这卧佛寺。”
苏婉容失笑,柔声说道:“卧佛寺这样大,有虔心的人都可以上山拜访的。她也怀了身孕,想来也是入寺祈福的吧。”
因为前段时日的一桩桩闹剧,胤莽对于苏婉容的这群娘家人是颇有些反感的。
听了这个,当下不悦地道:
“若是早知道她在此处,说什么你也不该过来的。你方才哭成那副样子,可是和遇见了此人有关?”
老实讲,确实是有那么几分的吧。看这男人说此番话时,言语间戾气满满的样子,仿佛她但凡应一声是,他立刻就能派人把苏适雯抓起来处置一般。
其实自打查出苏适雯的那瓶药不干净以后,苏适雯此人就已经是万万留不得的了。
之所以迟迟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开,心中却是存着一个谜团没有解开。
苏婉容怀疑苏适雯与自己前世的死因有关,如果真正如此,就连薛砚之也不清楚的那个幕后凶手,也许就只有苏适雯知晓了。
这会儿便靠在男人怀里,摇头说道:“我毕竟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呢,她能对我怎么样呢。我大概只是怀着身孕,方才情绪有些不好,原本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