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刚硬铠甲,完好整齐。
这般截然不同的对比,落入苏婉容眼底。
她觉得有些羞耻,可是心脏砰砰乱跳,又有种奇异而莫名的刺激感。
近墨者黑,大抵就是这个道理了吧。一直待在这个恶劣下流的男人身边,端庄规矩的她,都要被他给带坏了……
此一番惊涛骇浪过后,胤莽气息也有些喘。微微撑起身子,点了灯。怕她凉着,又扯出被褥,裹她身上。
不想,却见苏婉容蹙起眉来,嘴里轻轻嘶了一声。
他跟着拧眉,凑近了低声去问:“怎么了?”
苏婉容也很奇怪,垂头去看,却见自己的胸口红了大片,依稀还有些硬物摩擦所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红印子。
这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男人的铁甲给刮弄出来的。
胤莽同样也看见了。见那玉白的细嫩上桃霞般的红,伸出大掌替她揉弄两下,嗓音也哑了:“浑身上下都这么娇气,碰一碰就红。”
男人别有深意,苏婉容的脸迅速涨红。伸手去推他的脸,嗔骂着道:“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胤莽隔空点了点窗外,“天黑了,该不正经了。”
随即躲开她的手,低笑着哑声道:“想不想看看朕怎么更不正经一点?”
苏婉容别开脸,干脆不去理他。
胤莽半撑着身子,低头看小姑娘抿唇气鼓鼓的侧脸,勾起唇角,笑得更欢。
“好了。”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两口,见她还不说话,便郑重其事地保证道:“这次是朕考虑不周。朕发誓,朕下次一定会更加仔细一些,绝不再弄伤了你。”
保证的态度,倒还算诚恳。
苏婉容轻哼一声,在被褥里平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适,便撅起嘴,颇为埋怨地道:“都怪你,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死了,我现在想沐浴更衣。”
小姑娘娇声曼气的,说是在嗔怪,这股子任性的娇样儿,非但不叫人觉得反感,心狠狠又被撩拨了一下。别说沐浴更衣了,现下让他去摘颗星星下来,他都乐意。
胤莽唤侍女搬了热水进来。苏婉容浑身酸软,站不稳脚,他便抱着她一齐跨进浴桶。
热气蒸腾。洗着洗着,谁曾想,窄小的浴桶内又来了一回。
等真正洗好,夜色深浓。
简单用过晚膳,双双换上干爽的寝衣,然后便吹熄了灯,准备歇下。
一躺回暖炕,胤莽把苏婉容拥入怀中,薄唇碰了碰她的脑顶,忽然柔声问道:“今日怎么这么乖巧?”
苏婉容没有胤莽那种天生的好体力,这么两场下来,只累得她精疲力尽。连掀动眼皮的力气都没了,黑暗中男人说了什么,根本就没用心听。只用鼻腔哼哼了两声,便算是糊弄过去。
胤莽却不准她糊弄,大掌拍了拍她的小脸,继续道:“朕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也不反抗。对朕这么好,听话的朕都有些不适应了。”
不仅如此,中间有那么几次,小姑娘甚至会主动回应个那么一下两下。要知道从前的两次床笫间的经历,小姑娘总是出于被动的那一方,她今日的这番表现,委实算得上是破天荒了。
不顺着他的时候,男人满脸幽怨。顺着他了,他倒是开始不适应。
倒是个难伺候的,苏婉容就觉得有点无语。
“最起初认识你的时候,你总是百般逼我迫我,我自然不愿从你。后来你对我好,我亦不是铁石心肠,不管从前怎样,今时今日,你确实是同我最亲近的男人,但凡你往后真心待我一天,我亦会以真心相报。”
小姑娘始终阖着眸子没有睁开,嘴唇一启一合间,嗓音平平淡淡的,像是在平铺直叙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胤莽却愣了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撑起身。攥住她的肩,他屏息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莽身躯强壮,他的力气多大啊。女儿家纤细脆弱的肩膀被他捏在掌心,骨头都要给他捏碎了。睡意瞬时消了大半,苏婉容有些不快地睁眼,小声嘀咕了句:“还能是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
小姑娘人娇娇弱弱的,看着无害又纤柔,实际上就是个冰块儿做的。心肝掏出来对她好,都捂不热的小白眼儿狼。原本以为往后应当也是如此了,却猝不及防听她来了这么一段话。
当然也不指望她这张小嘴儿,能吐出什么甜言蜜语。联想起她今日一连串的表现,小姑娘眼下的这一番话,无异于在同他袒露心迹了。
而平躺在榻上的苏婉容呢,方才那句话落下以后,见男人就跟定住了似的,半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定住便定住吧,倒是也把她先给松开啊。总是被他这样紧紧抓着,肩膀上怕是都要被掐出印儿来了。
就准备开口,催促他赶紧松手。一抬眸却与男人四目相对。
屋内没点灯,只有窗户外投进来的微弱光线。视线昏暗,却遮掩不住男人那比夜色更为漆黑的眸底,灼灼闪烁的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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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甲play+浴桶play,hhhhh,是不是很尽兴。
接下来的花样还有很多(我在说什么啊,误),你们还想看什么play也可以留言告诉我。<( ̄︶ ̄)>
婉婉终于坦诚心意,黄桑的好日子终于到啦。为表示庆贺,来,把你们手里的月票都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