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喘息仍旧有些不稳。见他眸底含笑,占了便宜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不由怒瞪他道:“还不是你强逼于我,总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我,我才不稀罕你疼,你……”
话说至一半,嘴被他两指捏住。
“小嘴儿再这么硬,朕便不体恤你了。信不信朕现在就在这马车里,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欺负?”
听了这句,苏婉容愈发睁圆了眼睛狠狠瞪住他。可他松开手后,气是气的,却识时务地暂时服软。柔顺地任他抱着,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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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莽说到做到。隔日一大早,便吩咐赵龙将他的妹子给送回临岘村去。
自家妹子莽莽撞撞没得规矩,赵龙原本就觉得不适合带着赵鸢一道上路。这会儿得了皇帝执意,自然没得二话,铁面无私地寻了匹脚力最好的骏马,亲自送赵鸢回村。
至于那赵鸢呢,听说自己要被赶走,自然是哭天哭地不愿意。
下令的人虽然是胤莽,但她私心认定阿莽哥面冷心善,做不出这等不留情面的事情。就觉得一定是那位看似温婉亲和,实则心机深沉的皇后媳妇儿,跟她阿莽哥吹了枕边风。指不定背着她,讲了她什么坏话呢。
当下心里面又委屈,又生气。哭着嚷着要去跟阿莽哥当面讲个明白。
但她单方面怎么以为其实都不太重要,毕竟晋元帝本人若是不想见她,她便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见不着的。
实在没辙,便坐在地上,大哭出声。饶是旁人如何去劝,像是生了根似的死活不走。
这场面,饶是赵龙这个亲哥哥瞧见了,都觉丢人。不理赵鸢如何哭喊,铁青着一张脸,硬是给她扯着拖着扔上了马背。
至于那苏婉容呢,叽叽喳喳的乡野姑娘总算离开,接下来的几日,耳朵根都觉清净不少。
后来也是偶然听说,男人当初之所以提出要带上赵家姑娘,其实只是因了这姑娘平日里爱研究药草,颇通一些医理。又是个女儿身,一路上若是她遭着些小病小痛,由姑娘家看诊,总是方便一些。
根本并非什么郎情妾意,旧情复燃之类的。
弄出了这么个大乌龙,胤莽当时的神情看上去也确实憋屈。低垂着嘴角,目光深幽幽地盯着她:“朕处处替你着想,你瞧瞧你是怎么报答朕的?冷落了朕好几日暂且不提,想想你当时那临门一脚,再重一点儿,可不就把咱们未来的儿子都给踢没了,朕呕心沥血打下的锦绣河山,便也后继无人了。”
苏婉容心道,便是没有那临门一脚,就靠她这样的身子,怕也是生不出什么儿子的。
可略一停顿,她又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她什么时候竟是想着,要给他生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