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想mike那小子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向你示弱的吧。”
兰主编没笑,她叹口气,幽幽地说:“他的家庭,他的背景,都注定了我才是弱的那个。我也是这些年才慢慢悟透了,门当户对是多么重要,我不是说嫁入豪门就一定不会幸福,但是生命只有短短数十年,我已经错过一次,没有勇气再赌一回。”
朱玲玲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没说话。
苦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咙,再到胃。
当年她不也是这样么,认清了现实,仍心有不甘,但还能怎么办呢,柴米油盐,生活中的一切都有保质期,爱情可没有。
可她终究还是兰主编想的透彻,什么强啊弱的大道理,这些年她所领悟到的所有就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靠谁都不如他妈的靠自己。
同时她也抱着这个态度,在成为终极“剩斗士”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如果不是忽然穿了个书,朱玲玲甚至觉得,自己或许能这么单一辈子。
朱玲玲又饮了一口茶,道:“你说的对,其实……”
话没说完,被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打断。
“哎呀呀,给你们介绍个朋友!”
朱玲玲抬起头。
从mike身后走出一位穿休闲装的英俊男人,他低下头,对朱玲玲温柔地笑了笑:“琳娜小姐,好久不见。”
夜寒时看她的眼神毫无波澜,宛如一趟死水,朱玲玲惊得大气都不敢出,感觉自己头顶正慢慢飘过一个硕大无比的“死”字。
死定了!
他会怎么做?灭她口,还是要把涵涵抢走?
朱玲玲想到这,忽然有了勇气。他奶奶的,杀我可以,绝对别想打孩子的主意!她昂首挺胸,恶狠狠地与他对视,一副标准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而身后的夜寒时却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自从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千变万化,一会儿瑟瑟发抖,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坚贞不屈,她是在表演刘胡兰吗?
夜寒时虽然早已习惯被各种女性目光包围,但还从来未曾遇见这么奇怪的一个人,一时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诶,诶诶?你们两个认识?”身后的Mike忽然出声。
朱玲玲继续梗着脖子。
夜寒时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朱玲玲,只是说话的语气却难得的带了那么一丝不确定:“我们,认识?”
朱玲玲:“?”
什么情况,他没认出她?那他是在跟谁说话,朱玲玲转头看向Mike,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跟这货说话,太好了!
朱玲玲顿时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说不出来的轻松,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一颗蔫儿吧唧的脱水蔬菜重新复活成白嫩嫩水灵灵的大白菜,笑眯眯地摇头:“不认识不认识,绝对绝对不认识。”
Mike怀疑的目光在她和夜寒时之间扫来扫去:“真的?”
朱玲玲:“真的!”
夜寒时:“真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空气尴尬得仿佛凝固了。好在朱玲玲反应得很快,低下头娇羞地说:“其实,我是在网上上见过夜少啦......”
Mike哦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毕竟全国人民都知道,夜家二少夜寒时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尤其是近几年,不仅对女人愈发冷淡,话更少了,就连表情也渐渐匮乏,颇有点超脱红尘往世外高人方向发展的趋势。
夜寒时对朱玲玲毫无兴趣,无意于继续纠结这个话题,问Mike:“最近在忙什么?”
“啊,就工作啊.......”Mike边说边狂给他打眼色。
夜寒时瞥了一眼旁边鹌鹑状埋着头的朱玲玲,再转向Mike,用眼神问:这谁?
Mike用口型:同事。
夜寒时:?
Mike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开始打字,过了一会儿,夜寒时手机震了两下。
【Nike:别戳穿我】
【Nike:晚上喝酒去】
夜寒时平静地收起了手机。
朱玲玲和Mike在七楼下了电梯,去找餐厅吃饭,大部分平价餐厅都是人满为患,只有几家高级餐厅人很少,但看样子价格不菲。朱玲玲还在想Mike和夜寒时的关系,试探道:“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