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液体,带着些许凉意,大部分进了胃部,带来了一阵短暂的清凉。
还有一部分沿着嘴角滚落了下来,沿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在他小麦色的胸膛前蜿蜒流淌。
坐在男人对面的,是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那西服上看不到任何大牌商标,却是纯手工制作的顶级品。他浓浓的眉毛皱得死紧,不悦的大声喝道:“够了,霍熙琛,你喝的够多的了!再喝下去,搞不好就要出人命了!”
“是啊,我喝的够多的了!”将手中喝空的易拉罐狠狠滴丢在地上,霍熙琛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脚下不稳,他的身子晃动了几下,最终勉强站稳了脚跟。
打了个酒嗝儿,霍熙琛的右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我还是他.妈.的喝不醉!为什么,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还有去找那个什么狗屁冯医生!冯崇,你知道吗,前天晚上,我带着她去试婚纱了。可是,那天晚上,她试婚纱的时候,就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又不肯和我欢爱。你说,她是不是很奇怪?”
听了霍熙琛的话,冯崇脸上略略有些惊讶。
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去试了婚纱。晚上回到家中,难道不应该度过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吗?
那个冷嫣然,究竟在想些什么?她……难道,她真的不喜欢霍熙琛,而是爱上了他的冯祥表哥?!
看到冯崇脸上神色复杂变幻,霍熙琛颓废地重重地坐回到沙发上,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冯崇,就连你也觉得不对劲儿,是不是?”
“阿琛……”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霍熙琛,相处多年,冯崇十分了解,霍熙琛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无坚不摧。
相反,他的心向来就很是脆弱,为人又极重感情。一旦爱上了,便不会轻易放弃,却也会因为太爱太在乎而变得犹犹豫豫,患得患失,郁郁寡欢。
“冯崇,我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我说……”
这个时候,霍熙琛也顾不上被好兄弟耻笑自己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了。接着酒劲儿,他急需找到一个人来倾诉心中的苦楚。
“还有,她半夜趁着我熟睡的时候,会一个人光着脚跑到阳台上去哭。昨天,我送了她一架钢琴,她不但没有高兴,还一个人跑了出去。你知道吗,她竟然开车去医院找了冯祥。然后,昨天晚上,手机关掉,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身子斜斜的躺在床上,霍熙琛双眼微微眯起,似睡非睡。
“还有,昨天,她突然挂断了我的电话。呵呵……这还是她第一次挂断了我的电话……”
“冯崇,我的心好痛……”
“冯崇……你说,我该怎么办……”
“冯崇……”
“……”
到了后来,霍熙琛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没了声音,他人也终于睡了过去。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被霍熙琛折腾了几乎一个晚上,此刻的冯崇也困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