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月星染拍案而起,怒喝一声。
她浑身带着冷魅的气息,凝视着孙铭,诡秘笑道:“依照孙大人意思,这大燕国若是没有了七王爷,寡人这江山定是朝不保夕了?”
“微臣……”
根本不给孙铭任何妖言惑众的机会,月星染怒喝一声,威震八方:“殿前勇士何在?”
原本守在朝堂旁的几位勇士站上前,恭谨道:“臣等在。”
“给寡人脱了孙铭的朝服,摘了他的官帽,打入天牢,永不释出。”
心头有怒火在燃烧,她紧接着又道:“将孙铭一家老小全部逐出京都,世世代代,若无圣召不得返京,孙铭子孙后代,永不准入朝为官。”
“臣等遵旨。”殿前勇士立刻上前,将孙铭制服。
脱去了他的官府,摘下了他的官帽,架着他朝外走去。
在即将要走出大殿时,孙铭仰头大笑:“哈哈哈,天亡大燕国啊,天亡大燕国。”
月星染紧紧的盯着被拖出去的孙铭,眼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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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宫。
萧令羽听说了朝堂上的侍妾,愤怒的摔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天锦宫的宫人们,吓得则是跪了一地。
锦瑟对着其他人摆摆手,等所有宫人离开,他冷冷的说:“孙铭胆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死不足惜。”
萧令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暗指月星染妇人之仁了。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蓝衣男人,醇厚的声音,溢出薄唇:“锦瑟,你虽是我娘安排在我身边的贴身护卫,但你该知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个她,指的是谁,锦瑟自然明白。
明白过来后,锦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单膝过下,头微微的垂着,恭谨道:“属下逾越了,恳请萧美人责罚。”
萧令羽眼眸一眯,薄唇微扬:“锦瑟,儿时我将你捡回,放在了萧府,知你知恩图报,但你也该谨记什么话该对萧大人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里的萧大人,依旧指的是萧令羽的娘。
锦瑟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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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染大步离开了朝堂,喜鹊、司白,一群宫人紧跟其后。
喜鹊见女帝气冲冲的,关心的说了一句:“陛下,龙体为重。”
月星染停下脚步,看向喜鹊,此刻她的脸上,那里还能找到一丝的怒气。
她微微挑眉,潋滟一笑,挽唇问道:“你觉得寡人此刻很生气?”
“陛下……奴婢……”
本来是很确定的,可是这会看着女帝这样子,又有些不确定了。
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月星染笑笑摇头,望着她眸光远距,似是透过她,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浅笑,倏然的问道:“喜鹊,先帝离开时,与寡人说,你是在寡人失踪后的第二年入宫的。”
现如今算来,喜鹊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喜鹊顿了顿,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事,一脸惆怅与感慨:“不知不觉,奴婢已经跟在先帝身边十四年了。”
“十四年。”淡淡的感慨。
十四年,人生有几个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