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找了大夫过来,大夫说不知此毒为何毒。”
所以叫做不知名的毒。
青离看着月星染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轻轻摇头,他知道,尉迟上虞的人,想在这里讨得便宜,怕是很难。
站起身,又走到了窗台边,朝楼下看去。
马厩里,已经没有了他想要看的身影,可他依旧看的出神。
就仿佛那个人,还在马厩里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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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月星染这个哦后,就没有了下文。
圆桌前,四个人坐在那里。
窗台前,一个人站在那里。
门口也站着一护卫。
所有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在那个话音落下后,房间里除了倒茶水的叮咚声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天魁跪在那里直挺着腰板,脸上,眼里,并未出现任何的不耐烦。
对于天魁的这个态度,月星染表示很意外。
好半响,月星染才徐徐的开口:“天魁,对吗?”
“是。”跪了这么久,他依旧是之前的样子。
月星染站起身,站在尉迟寒的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可知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天魁微微抬头,再垂眸:“七王爷。”
“嗯。”
然后声音又在这里停顿住了。
“你既然认识七王爷,那么就该知晓,你家大公子,与我家七王爷水火不容的关系吧?”这话说的很慢,像是在故意搅乱着人心。
天魁硬着头皮:“是。”
天魁的样子,逗的她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
走过去,站在天魁背后,微微弯着腰,在他耳边说:“现在朝中有两党人,都有那两党,想必你也清楚。”
“是。”
“那么问题就来了。”月星染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幽幽的说:“大公子中毒,乃是因为他为那个人办事,急功心切所致与我们无关,对吧?”
“对。”
“那你说,若是大公子就这么的眼睛一闭,两腿一伸,过去了,这两党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变成了一党人,我说的对吗?”
这一次,天魁没有了之前的干脆,犹豫了一下,才说:“鬼医忽略了人的忠心。”
“……”这个答案,倒是不在月星染所想到的范围内。
“跟我说说,什么叫做人的忠心。”月星染走到圆桌前,端了一个凳子,坐在他面前。
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接受着他的跪拜。
天魁有力的声音响起:“别人属下不敢猜测,但是属下知道自己。”
“那就说说你自己。”
“是大公子给了属下安身之所,给了属下热饭热汤,大公子对属下有知遇之恩。”
月星染了然的点点头,手支撑在膝盖上,微微的倾着身子,问:“依照你这个意思,若是那天,我救了你的命,你也会对我忠心不二?”
“……是。”
“可是你忠心的主子先为大公子,你还能对我忠心吗?”
“能。”这个回答很是干脆。
月星染深呼一声,站起身:“这大抵就是一心二用的意思吧!”
“我……”
“你不必说了,我也是刚从船上回来,乏了,今天我们这一问一答,就到此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