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月星染虚掩了门,走到床榻边,脱去外裙,鞋袜,钻进了被褥里。
被褥就算是新的,可依旧凉凉的。
可此刻,月星染管不了那么多了,每一次动用身上的内力救人,她总是会感觉很累,很累。
没大一会,她便睡着了。
鬼畜给她点了碳火,轻唤了她一声,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后,便退了出去,虚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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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七王府的所有人,吃也没有吃好,睡也没有睡好。
全都在担忧中渡过。
南院。
萧令羽在小白的口中得知,尉迟寒为月星染所做的事情,为此染上了重病,淡淡一笑。
知晓月星染,一大早跑去了东院,在照顾尉迟寒,他心中酸涩,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无所谓。
寒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的反应,出奇的很奇怪,依靠在衣柜上,望着他说:“我很不明白,你对主子,到底是什么感情?”
若是没有感情,那时常露出来的浓浓情感,又是怎么回事?
“三爷看出了什么?”萧令羽微微抬头,看向他问。
“你看上去很在乎,可是又好像,不得不接受她如此行为。”所以这才是他最为迷惑的地方。
萧令羽一愣,苦涩的笑,在柔媚的脸上,四散开来。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的说:“有些事情,在一个人生下来时,早已注定,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
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想这般,让自己接受她有其他人的存在。
寒星细嚼着他的话,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若是你一直跟着她,以后自然会明白的。”只是现在,有关于月星染身份的事情,他还不能说。
“我一直都很好奇,她到底是谁,值得你为她,连丞相的位置,都能随意丢弃。”
寒星的这话,让萧令羽想起在南朝时,初遇到月星染时的情形……
那时,她从一开始对她的戒备,到最后的完全相信。
萧令羽想,若是那时,他就带她回去,是不是现在就没有尉迟寒的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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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
尉迟寒经过月星染的那次烈酒擦身后,高烧便渐渐的退下了。
到傍晚时分,他高烧已经全部退去,人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睁眼,扯着嘶哑的声音:“水。”
守在一旁的鬼畜,听到床榻上的声音,立刻为其倒了一杯水,快速来到床榻边:“爷,属下扶你起来喝水。”
尉迟寒直觉浑身酸软,微微点头。
鬼畜扶着他坐起身子,将手中的水杯,递到了他的手中:“爷。”
尉迟寒坐起身的第一件事,便在房间里搜索月星染的身影。
没有看到她,他的脸上是失落,还是失望。
端起水杯,喝下一大杯的水,将茶杯递给了鬼畜。
鬼畜没有错过自家爷刚才环视房间的眼神,他为他掖了掖被角,淡淡的说:“爷,月姑娘今天照顾了你一整天,刚刚才去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她照顾了我一整天?”
刚才的阴霾,此刻被彩虹而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