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因为鬼畜的话,一下子全部静了。
鬼宿跟张御医,四只眼睛朝鬼畜看去,他们很想问问,月姑娘因为什么看过爷的身体?
敝了一眼鬼宿跟张御医,见前者那满脸好奇的样子,月星染面色囧红,紧忙阻止了这个话题:“咳咳,鬼畜,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的话,擦拭完一遍后,就拿被子,将其盖上。”
“哦,月姑娘,我擦完了。”鬼畜直接扬声,拿过一旁的被子,将尉迟寒的身体盖住,下了床榻。
月星染放下手中的茶杯,走过来:“确定全部擦到位了吗?”
“若是月姑娘不放心,可自行查看一遍的。”
月星染一噎:“……”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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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完烈酒后,张御医便去准备熬药一事了。
而鬼宿跟鬼畜非常默契的站到了外面。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月星染跟昏睡的尉迟寒。
月星染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榻边,将他的手,握在掌心,轻捏着手心关键的穴道:“尉迟寒,你绝对想不到,我刚才在想什么。”
“呵呵,我在想,是不是命运注定的,让我一睁开眼睛,就遇到了你。”
现在,又因为她一心想要报恩,而他则是状况不断,好似在挽留着她。
“唉。”看着他经过一夜,消瘦了不少的面容,月星染轻叹了一声:“你说你,真的是没事找罪受。”
不过……
他们两个人也真似是苦命鸳鸯一般。
一开始他发病,然后她昏睡。
然后她生病,他又生病。
真的是,就没个停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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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娘,药熬好了。”鬼畜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进来。
月星染看向他的身后,随口问了一句:“张御医没跟过来吗?”
她想着,让张御医喂药的。
“你找张御医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有事,我可以请他过来的。”鬼畜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圆桌上,端起药汁,来到床榻边。
摇头:“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月姑娘,这药汁你看……”鬼畜为难的将药汁递到了她的面前。
月星染轻拧着眉头,想到昨晚,他说过的话,尉迟寒很不喜药汁的苦味。
“他现在睡着了,你喂他喝药,我在一旁看着。”
听闻月星染这样说,鬼畜的眉头蹙的更紧了:“月姑娘,实不相瞒,就算此刻爷是昏睡的状态,但只要这药汁一靠近他,他的身体,便会下意识的出手,将其打翻。”
“有这么神奇吗?”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让她那么的不信呢。
鬼畜也不多话,直接端着药汁,伸向尉迟寒。
昏睡中的尉迟寒敏锐的嗅到了药汁的苦味,正如鬼畜所说的那般,直接伸手。
鬼畜早有防备,又加上尉迟寒现在是昏睡的状态,他很轻易的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而后,药汁一滴不撒的还在鬼畜的手中。
一旁的月星染,膛目结舌,好笑又无奈:“他究竟是有多恨这药,才会在昏睡中,有此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