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真是慧眼如珠啊,往日是妹妹我有眼无珠错怪姐姐了,”冯嫣然主动上前搭话。
“冯贵人说什么我还真是不太明白,”沈玉珺虽然不喜钱洛惜,但对冯嫣然也没多少好感,更不想牵扯进她们二人的破事中去,她可没那精神。
“姐姐明白的,以前是妹妹不懂事,错把狼人当姐妹,现在妹妹不就得了教训了,还是姐姐聪慧,一早就看破她的德性了。”
冯嫣然想拉拢沈玉珺一同对付钱洛惜:“姐姐正得宠,现在让她参一脚,姐姐可要小心些了,毕竟她的手段姐姐今儿也是见到了。”
“呵呵……妹妹多虑了,我一向散漫惯了,与她也没什么接触,她有什么手段与我又有何干呢?”沈玉珺直接点明自己不想参合她们的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姐姐好走,”冯嫣然知道沈玉珺一向不是个多事的,原也没抱什么希望能够拉拢到沈玉珺,现在证实了,心里也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冯嫣然见沈玉珺已经走远了,也准备离开了。
“冯姐姐请留步,”钱洛惜有些娇媚的声音传来,人也有了一丝风情:“给姐姐请安!”
冯嫣然转过身努力笑道:“不敢当,我虽位份比你高,但毕竟还没侍寝过,怎敢当得妹妹的礼?再说这会我位份比你高,但一会后说不定我就要改口叫姐姐了。”
“冯姐姐万万不能这般说,妹妹知道错了,但妹妹也是迫于无奈,皇上……皇上……”钱洛惜好似天生是个戏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钱常在这是怎么了?我奉劝钱常在还是小心些说话,皇上不是我等能够编排的,”冯嫣然见钱洛惜一幅被欺负的样子,心里的火更是如烈火烹油般高涨:“我宫中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冯嫣然就匆匆转身走了,因为她不能保证再在这多留一刻,自己不会上前扇钱洛惜这个惺惺作态的贱人。
钱洛惜见冯嫣然已经走远了,戏是没法再唱了,拿着手中的帕子擦干眼角的水汽,脸上也不见刚刚幽然欲泣的娇弱状了,冷笑着说:“还真是长进了,不容小觑啊!”钱洛惜对身后的吉祥如意说道:“我们回去吧,想必待会估计有旨意传来,我们先回去准备吧。”
“小主说得是,”钱洛惜带着丫鬟也离开回去自己居处了。
沈玉珺回到添禧楼不久,小邓子就打听了消息回来说钱洛惜由常在晋位美人。
“小主,您可要送些贺礼过去,”秋菊问道。
“送?是应该送些,毕竟她上次也送了我一瓶香露,既然如此,我当然也要礼尚往来了,”沈玉珺说道:“我记得皇后之前有送过我一盒烙梅香。”
“是,小主一直没有用,在库房里放着呢,”秋菊回到:“小主可是要取出来送去钱美人那。”
沈玉珺点点头:“就这样好了,那香想必她也喜欢吧。”
“当然喜欢了,”竹云说道:“也只有像小主这样不喜香料的人才会把那稀罕的东西安放在库房里发霉。”
“我这不是有现成的梅花嘛,哪需要还熏梅香呢,那不是浪费吗?”沈玉珺说道。
“小主说得是,”竹云附和道。
沈玉珺想着今天这一出可真是暗潮涌动啊!虽说这只是后宫争宠而已,但皇上未必没有想要动一动钱家和冯家的心思。
沈玉珺想到这就有些坐立难安,但想想她二婶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娘家了,估计不会牵扯到她家。不过钱洛惜还真是个人物!
“竹雨,”沈玉珺招来竹雨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竹雨就出去了。
当天晚上,沈霖就收到了从宫里传出的消息。
沈家宁寿堂里,大老爷夫妻并两个嫡子,二老爷夫妻和其两个嫡子都在座。
沈霖见该到的人都来齐了,就开口道:“今年京里不是很太平,你们平日里要更注意些。”
“是,儿子(媳妇、孙儿)定当谨言慎行!”
沈霖看向二儿子沈良华说道:“老二家的,你最近要管束好你房里的下人,不许他们和钱家来往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