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觉得,这两天的生活就跟噩梦一样。
倒不是说,条件有多么艰苦。对方甚至还算得上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甚至,就连最后都给他一个写信给福尔摩斯的机会。
虽然,写什么,怎么写,都被规定得极为周密。
但是,这也不能否认,这两天的精神折磨简直不能够更加令人感到痛苦了。
兴许是怕身份暴露?
每一个华生可以看到的人,都带着面具。各种牛鬼蛇神的,面具种类繁多。根本没有个整齐划一的意思。
华生甚至可以怀疑,这群人就是得了个活儿干,被吩咐要带上面具。恐怕这些面具都是各自买的……
突然有一种被逗着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些视觉冲击,并非带给华生折磨的最重要东西。最可怕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完全不说话。
不仅不对华生说话,忽然也是默声交流。
华生只觉得,自己待在这里的两天,就像是进了鬼片。
无法言说的痛楚。
“今天要出去了?”他习惯性的开口说道。
当然,驾着他往外面走的人,一言不发。华生日常自言自语,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华生被两个人塞进了个封闭的小屋子,才摘去了他的眼罩。留他一个人,待在一处阴冷潮湿的地方。
阴暗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窗户。如果不是头顶微弱的灯光,恐怕会是一片漆黑。
“地下室?”华生斟酌着。
他记得,出发的时候明明是有阳光的。却在摘下眼罩之后,陷入了全然的黑暗。
外面阳光高照,他却在阴冷的地下待着。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生气的事情。
带他来的人,已经在外面锁上了门。但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却没有完全远离。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华生状似崩溃的大喊大叫,“这简直是要把我逼疯了。”
门外的人并没有什么回应,甚至没有像华生期望的那样,开口反驳一二。那样,起码就口音来说,也是未来的线索之一。
外面只是送进来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没有人会现在出现,你省省力气吧。”
华生刚刚看完,纸条就被抽走了。
华生心里暗道:连笔迹也不愿意留吗……
正坐在地上,漠然等待着的华生,被头顶的一声枪响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找了个板子权当作掩体,靠近门旁,听着外面的声响。是一场迅速而干脆的战斗,没有弹火纷飞的豪气,也绝对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
间或的几声枪响之后,就再没了声响。
华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不知自己应当开口还是沉默。他沉思良久之后,还是决定堵上一把。
“有人吗!”他大声叫喊后,赶忙将耳朵贴在门上,期待可以更加清楚的听到外界的声音。
然而,外面的人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便悉悉索索的走了。
华生:……感到有点儿慌。
且不谈麦考夫的手下如何套问线索,穿上那些伪装和面具之后的事情如何。
这时候,福尔摩斯和安妮已经接到了第二次的线索。
上面只有两句话。
“在临城。
我想这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福尔摩斯……”
在波图利尔的偏厅一个油画背面,上面的纸条写着这样的两句话。
福尔摩斯将它交给了雷斯垂德探长:“好好化验一下,上面有没有特殊的物质。”
吩咐好事情,便带着安妮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车。一路奔波,向着福尔摩斯曾经经手的案件的仓库去了。
路上,安妮转头看着福尔摩斯。
她上下十分认真的打量了很久,却一丁点儿都没能看出来男人的心情。就连他头顶上的数字,也都是稳稳当当的一串问号,连抖动都没有。
安妮不是没有见过数字异于常人的,也并非是第一次看到不清晰的数字。但是,福尔摩斯是第一个,稳定的头顶上只有一串问号的人。
这不论如何,都让安妮感到几分好奇。
福尔摩斯转过头来,看着安妮的双眼,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并不能保证。但华生是我的朋友,我必须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障他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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