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使劲,就将女孩儿锁在地上。几个旋转过去,形势就全然有了变化。
达伦笑着看着女孩儿,轻轻仰头:“满意吗?”
安妮双手紧紧锁住身上的男人,膝盖更是死死顶着达伦的腰。只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力量上的绝对差距来得明显。挣扎了会儿,发现怎么也无法利用巧劲从男人的禁锢里挣脱。安妮也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唉,你说我总是这么小的力气。真被拿住了,可该怎么办呀?”
女孩儿调皮的眉眼太过可爱,让达伦不由得心底里溢出笑意:“没事。”
他慢慢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起来!”安妮敲了敲男人的脑袋,“压得我累死了。”
达伦作了个鬼脸,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还把女孩儿也给拉了起来:“我有这么沉吗?”
安妮整理了下有些杂乱的头发,还有勒得略紧的拳套。她点了点头,极为严肃的模样:“是的,死沉死沉的。”
说着,她还认真的走过去,捏了捏达伦的胳膊。
安妮抿唇,一本正经的看着达伦,一字一顿。
“达伦,你胖了。”
达伦微笑,等着女孩儿未尽的话语。
“所以,多陪我练拳吧!”
安妮笑弯了眼,像是一只馋鱼的猫。
达伦伸手,像是想要揉揉女孩儿的头发,却又在最后将将克制住了。
“当然,只要你不累的话。”
达伦每日里的工作很忙,虽然他也算是全职处理安妮的画作。可是,就安妮看来,他的精力可远
远没有全部放在自己的画作上。
就看他每日下午都会准时消失的生活习惯来说,天知道他还打了几份工。
安妮撇嘴,把拳击的东西一一摘下。
她不是没有想过加些对达伦的雇佣金,干脆让他辞了别处的工作,反正这么也能生活。
不过呢,达伦倒是拒绝了。
安妮的画作虽然近些年变得值钱了许多,可大部分都交给了拍卖行作雇佣费用,真正落在自己手里的并不多。
达伦也并非真需要什么钱,哪里还舍得女孩儿这样再省吃俭用。
“对了,过两天,在波图利尔有另外一场画展。是文艺复兴题材的,挺不错。”达伦突然想起来,从自己的外衣里拿出了一张票来。
“你竟然弄到了出场票?”安妮有些惊喜。
波图利尔的画展,一般都不会简单。更何况,这一场文艺复兴题材的,算是这些日子里画家们长谈的展览了。
这,可是会大师云集。算得上是,盛况!
这也是为什么,波图利尔的侧厅个人展览,能够令安妮如此惊讶的缘故。
那个地方,可并不简单。背后的家族,名门望族就撇在一边不谈,历史上,他们所资助过的大艺术家可是不胜枚举。
“开心吗?”达伦问道。
安妮拿起了出场票,轻轻摇了摇。一双眼睛亮得仿若有一汪水般,让达伦一下子看得呆了。
“开心。”安妮说道,“谢啦!”
达伦戴上了帽子,几步来到门口,冲着自己身后的女孩儿举起了手。
“外面已经黑了,就别送了。”
说完,就已经关门离开。
安妮歪了歪头,看着达伦的背影,没有说话。
她放下了手中的票,暗自低头想了会儿。才转身,冲着早已放好热水的浴盆走过去了。
没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出汗后,好好泡澡更加舒适的了。
如果,外面能安静一点儿就更好了。
安妮看着窗外的街道。本该是极为黑暗的夜色,却因为无数的数字,而变得耀眼许多。
每一个数字,都在缓缓的减少着。各自有着不同的长度,不同的亮度。
“又一个到时间的。”安妮小声呢喃。
拐角处,一个数字缓缓变少为零,黯然了下去。在那处,留下的是一个躺在街角的人。
逝去的流浪汉。
没什么人去看他,确实,有什么好注意的呢?
“嗯?”安妮突然眯眼,微微蹙眉。
是那个人。
头顶上只有一串问号的人。
安妮拉上了窗帘,转身躺进了浴盆。她该歇歇了,这可真是漫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