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道,“我听晏均哥哥说,这次比试的试题什么的,应该是赵副官来出的。”
赵红梅立即面露喜色,“你这样一说,如果晏回真能请得了赵副官给他当师傅,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潘玉良笑了笑,“二婶,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成不成,赵副官答不答应我也不好说。”
赵红梅摇着帕子道,“无事无事,你这主意出的好,这请师傅的事如若不成,我再想别的办法。”
赵红梅也不久呆,起身上前摸了摸未未的小脑袋,惹得他躲了躲,她也没生气,笑了笑说,“那我不打扰你跟你同学叙旧了,我先回去了。”
潘玉良点点头,“好,等晚上晏均哥哥回来,我帮您跟他提一提。”
赵红梅脸上笑意难消,拍了拍她,“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向着二婶的。”
潘玉良道,“二婶这是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
赵红梅心满意足地扭着腰走了。
孙艳菲十分不解,“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赵副官找事啊?”
潘玉良道,“这哪里是,二婶说的很对,晏回要真得了个垫底,丢的还不是司令府的脸面吗?这亲儿子这么厉害,轮到侄子了却什么都不行……也是会惹来非议的。”
她虽这样说,孙艳菲却是不信的。
等到吃完饭,孙艳菲要去看红衣,未未今日却一直要赖着潘玉良,哪里也不许她去。
那小短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谁哄都不成,虽然没有哭,但也是在那不高兴地哼哼,深怕她不见了的样子。
孙艳菲道,“我自己去就成了,不用你陪着。”
未未一哼潘玉良心就软了,也狠不下心来,只好点点头,“那我让沈元送你过去,你现在有了身子,注意着些,医院里阴凉得很,你也别久呆。”
孙艳菲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她还真是不习惯潘玉良这副过来人的姿态,明明她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
红衣现在已经算是好多了,第一天她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那张脸简直不能看。
当时潘玉良还特地嘱咐了护工,不能让红衣照镜子,否则她自己看见自己的脸也会受不了。
即便是现在消了肿,但也还是能看得出来伤痕。
以孙艳菲的爆脾气,若是当时看了红衣的惨状,估计能拿把斧子当场把赵俊给剁了。
赵副官打进他手腕的那一枪,他受的一点也不冤。
沈元陪着孙艳菲一块地的病房,他手上还拎着沈夫人跟潘玉良让他带过来的吃的东西。
孙艳菲一进病房,就扯着嗓子喊着,“我可怜的小红衣啊,你这也太可怜了,真让人心疼。”
孙艳菲本来有几分逗弄人的成份,她边往里走还边张着手,准备抱抱红衣安慰安慰她。
但当她看到红衣脸上还未全消散的痕迹,还有身上缠着的那些纱布,这话也说不出来,手也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红衣见着孙艳菲还是十分高兴的,“孙小姐,您怎么来了?”
孙艳菲怏怏地放下手,嘴角塌了塌,这会才明白过来潘玉良说的那句“伤的有些重”是什么意思,也明白她为什么连她都瞒得紧了。
红衣这样子,若是真让别人知道是因为赵俊弄的,指不定能想到哪里去。
她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看着红衣道,“姐姐来看看你啊。”
红衣现在精神好了许多,开心地笑着道,“奴婢多谢,不过您现在身子不便,医院这种地方还是要少来。”
孙艳菲有点心酸,这丫头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让她少来。
她道,“我注意着呢,再说我肚子里这个可是个乖宝宝,从不折腾我。”
别的倒没什么,红衣只是觉得医院里晦气,孙艳菲怀着身子,自当少来。
沈元把东西放到一边的桌上,“夫人跟少夫人让我带过来的。”
红衣每日吃的都有人送过来,沈元带的是些水果。
红衣道,“这水果都多得吃不完了,夫人跟少夫人还往这里送,我怎么觉得府里其他人的份都被我吃了。”
孙艳菲笑了笑,“知道就好,知道你就赶紧好起来,去给你家少夫人做牛做马,今日本来她要同我一块来的,未未不知怎么的不高兴了,她脱了开身。”
红衣连忙道,“孙少爷的事要紧,奴婢不打紧的。”
两人正说着,那边王进提着暖水壶推门而入。
他见到孙艳菲先是一愣,倒是孙艳菲先开口。
“王进?”
王进连忙弯了弯腰,也不知她是何方神圣,先打了声招乎,“您好。”
红衣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才道,“王进,这位是孙小姐,哦不,应该叫重太太了,是少夫人的同学,孙小姐心善,特地来好医院看我。”
孙艳菲含着笑看了红衣一眼,她怎么觉得这话里有些炫耀的意思,好似在说,她又多了个娘家人的意思。
王进跟红衣的事潘玉良已经同她说过了,孙艳菲原本以为潘玉良有几分夸大其辞的成份在那里。
现在见了王进,倒是有些认同潘玉良说的。
王进放下暖水壶。
“重太太,谢谢您过来看红衣。”
又道,“我给您倒水。”
孙艳菲摆摆手,“你不用忙,我是来看红衣的,又不是来做客的。”
红衣道,“没事,您让他忙吧。”
孙艳菲带着坏笑看着红衣,“哟,这都使唤上了,我们小红衣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沈晏均都已经许了他跟红衣的事,他们之间便也光明正大了,王进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坦诚地道,“是我的福气。”
王进这人,红衣也摸清了些,别人想看他哪一面,他就能给别人看他哪一面。
若是以前,红衣绝对会叉着腰骂他,什么两面三刀,什么八面玲珑……
但她现在非旦没有这么觉得,反倒还有种隐隐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豪感。
“你一会还得回营里吧?虽然我很高兴你侍候我们小红衣,不过正事也没耽误。”
王进已经泡好茶,他捧着递给了孙艳菲,然后点点头,“一会就得走了。”
沈元在他身后开着玩笑,“我没有茶。”
王进一把勾住沈元的脖子,“自家兄弟,改日进你喝酒,茶就不请你喝了,我还有事,得赶回营里了。”
沈元捶了他一拳,他跟赵副官熟,跟王进自然也熟。男人们的友谊有时候建起来很奇怪,也许只是一顿饭,一壶酒。
王进急匆匆地就走了,沈晏均安排他跟赵副官一起安排比试的事情,也不能把活全让赵副官一个人全干了。
虽然赵副官自己说不要紧,沈晏均那里考虑到红衣还在住院,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松懈,给别给落下什么把柄。
他娶红衣是有私心,想让自己的路走得更顺一些,但他踏出的每一步,也是有实力的,绝对不虚。
孙艳菲在医院里倒是呆了不少时间,直接红衣赶她,她才离开。
孙艳菲临走前,红衣还道,“孙小姐,医院这里您就别再过来了,等红衣好了过去看您。”
孙艳菲知道她顾及什么,点了点头说,“那行,你可得快点好起来。若是让我等得久了,我可不干。”
沈元把孙艳菲从医院送回了她那个小院子。
孙艳菲以前是不悄人情世故,但不代表她不会。
“麻烦你今日跑来跑去的了。”
孙艳菲在司令府也是名声在外的,沈元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
“孙小姐哪里的话,您可是少夫人的贵客。”
孙艳菲笑了笑,没说什么,下了车,又冲车里摇了摇,便往自家的小胡同走去。
沈元回到府上的时候,沈晏均已经从营里回来了,他刚一进府就被通知去书房。
沈元不知何事,忐忑不安地去了书房。
沈晏均跟赵副官都在,潘玉良坐在一边,沈晏均把未未放在桌上,教他握笔。未未却当那笔是那拔浪鼓,来回地敲着桌子。
沈晏均非旦没觉得不妥,还觉得甚是好玩。
沈元上前,“大少爷,您找我?”
沈晏均嗯了一声,他回来的时候潘玉良跟他说了沈晏回的事,让沈元教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不过,潘玉良让赵副官调教沈晏回,他却还是有几分不解的。
“赵副官怕是难抽得出时间来。”
潘玉良道,“又不需要很多时间,也就这几天他累了些,过了这几天不就好了吗?再说,哪里又真需要他教什么了,不过是为了让二婶图个心安罢了。二婶就怕晏回在比试的时候垫了底,只要不让他垫底,二婶不会在意那些的。”
沈晏均沉默了片刻,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把沈元叫过来的目的就是说此事的。
说完他还问了句,“你可有问题?”
沈元连连摇头,他哪里敢有什么问题,有问题也得说没问题啊。
沈晏均道,“没问题就成,今晚你就去二夫人那里把堂少爷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