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红衣这一伤,潘玉良身边的丫鬟又变成了一个,而且红衣跟阿板平日里分工本就不同。
如今红衣不在,潘玉良自己也觉得处处不得劲。
只是她也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不过她不说,沈晏均也感觉得到。
寻了个机会,沈晏均便把这事跟沈夫人说了说。
沈夫人直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红衣这一伤,我都有点六神无主了。”
说着她又道,“要不,让柳衣过去侍候一段时间?”
沈晏均连忙摇头,“娘,您身边也就这一个惯会侍候的,哪里能动。你随便找个能做事的就成了,良儿这边有阿板,再找个人帮着点就是了。”
沈夫人皱皱眉,“会不会不太好?”
沈晏均摇摇头,“没什么不好的,再说,等红衣好了,这丫鬟肯定还是要换回来的。您与其找个到时候不好换的,倒不如找个省事的。”
沈夫人想想也是,这才点了头。
刚好先前在她院子里的一个叫桃衣的丫鬟,前几年因为嫁人后来又生了孩子离了府,这几日又求上门来,让沈夫人收留她。
人是已经收下了,只是这丫鬟还没派去处。
沈夫人想着,要不就那丫鬟了。
那丫鬟原本也是在她院子里侍候着的,虽不及红衣跟柳衣聪明,但手脚也算是利索。
沈夫人把桃衣带到潘玉良的院子里时,潘玉良还红了眼睛。
沈夫人看看沈晏均,沈晏均倒是知道潘玉良是为何。
他上前拍着她的肩,轻声哄着。
“红衣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得养着才是,你身边只有阿板一个多少有些不便,娘这才找了个丫鬟过来,不是要换了红衣。”
潘玉良点点头,跟蚊子似地小声地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到红衣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就有些难受。”
柳衣见状,连忙道,“少夫人,红衣倒也不是一个孤零零地在医院。”
那王进天天去,她们可都瞧出来了。
潘玉良被她逗得一笑,眨了眨眼说,“也是。”
沈晏均搂着她的肩,“人你就收下吧,娘的一片心意。”
潘玉良朝沈夫人伏了伏身,“良儿谢谢娘。”
赵红梅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赵俊身上,终日忙着到处求人,她来潘玉良这里好几回了,既没发现红衣不在,也没发现这院子里多了个别的丫鬟。
对于赵红梅最近做的事,沈晏回都嘀咕好几回了,“表哥那可是活该,您就别拖着别人下水了,我可不想被他连累。”
赵红梅气得心口直泛疼,“你说这是什么话?那可是你表哥,你舅舅平日里都白疼你了是不是?再说,你表哥今日得难你能说出这种话,他日若是你爹娘落了难,你是不是也能弃你爹娘于不顾?”
沈晏回大声道,“您少给我扣帽子了,您自个说说,表哥的事是不是他息活该。他即便是我表哥,您也得分出轻重来啊,你别为了他一个人拉着全天下的人下水,我还指着大伯以后帮着我点,您为了表哥把大伯跟大堂哥惹毛了,日后我怎么办?”
沈秋仁听了沈晏回的话不禁看了他一眼,那种话可不是沈晏回能说得出来的。
知子莫若父,沈秋仁猜的也一点错都没有,沈晏回方才说的那番话全是沈晏庭教的。
没想到沈晏庭倒是会抓赵红梅的命门。
果然,沈晏回这一通抱怨,赵红梅反倒平静了下来。
她就算再心疼赵俊,也不可能会为了他葬送沈晏回的前程,一个虽是亲侄子,另一个可是亲儿子。
再说就算她肯,沈秋仁也必定不肯。
只是,一想到赵俊还在保卫局的大牢里,她就冷静不了,吃不好睡不好的。
“那可是你表哥……你表哥从小就是娘看着长魇,娘怎么舍得?”
沈晏回道,“娘,您得把这件事给想清楚了。
我们跟司令府是什么关系,您跟舅轨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那廖主任岂会不知?
您觉得他是有几个脑袋敢跟司令府作对?这事若不是有十成十的证据,他断不敢随便去司令部拿人,表哥这件事本就让大伯跟堂哥折了颜面,他们正憋着火呢。您就算是为了表哥好,也不能鲁莽行事。”
说着他又有些无奈地道,“再说,您得为我日后考虑考虑,给我留一下余地。”
赵红梅忍着泪,沉默地看了沈秋仁一眼。
一直沉默的沈秋仁适时地道,“晏回,虽然你这话说的也是没错,可那毕竟是你表哥,你娘平日里最疼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娘难受着呢,你要多体谅体谅你娘,这样的话日后不许再说了。你也还小,日子还长着呢,你别想那么多。”
沈秋仁的这把火烧得正是适合。
沈晏回从善如流地露出个不满的表情,怪叫道,“什么还小?你看晏庭哥哥,也就比我大了一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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