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明显好多了。
赵副官办事效率也是极高,沈晏均吩咐完之后他便立即将重晓楼从他的那个院子里接了出来。
孙艳菲也在,赵副官看到她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倒是孙艳菲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重晓楼不知道孙艳菲的构造是不是与别人不一样,那夜都没见她不好意思,如今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重晓楼问都没问就开始收拾了东西,他东西也不多,两个箱子就拎完了。
倒是孙艳菲放在他这的一些小玩意不少,孙艳菲也懒得一个一个去捡,直接往床上铺了条床单,然后把东西全扔到了床上,再把四个角一提,所有东西便都打包好了。
等出了院子,重晓楼才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副官心里想着这重先生可真有意思。
孙艳菲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重晓楼,“你不知道什么事你就跟人家走?”
重晓楼没说话,赵副官道,“你的事情潘老爷已经知道了,少校怕他对你不利,让我将你接走。”
孙艳菲头皮一麻,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重晓楼,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而重晓楼在良久之后才说了句,“生死有命。”
孙艳菲越想越不对,她忍了一路,最后还是没忍住,“你……不会真的跟良儿……”
重晓楼跟赵副官同时抬头去看孙艳菲。
赵副官道,“孙小姐,慎言,您这话若是被少校听见了,怕是不好。”
重晓楼也说,“上次我就否认过了。”
孙艳菲转念一想,上次重晓是好像否认过,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他说……他说潘玉良太小。
孙艳菲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潘玉良太小,那……是潘如芸!
赵副官绕了两条街,将他送到另一个更隐蔽的胡同里。
赵副官道:“院子已经收拾过了,重先生先在这里住了一阵子吧。”
重晓楼点点头,道了谢,赵副官看了孙艳菲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近日少夫人心情不是很好,孙小姐若是无事,便去府里陪我们少夫人说说话,若能令少夫人开怀,少校自然感激不尽。”
赵副官口里的感激不尽实在诱人,孙艳菲连声道,“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等赵副官走后,重晓楼嘱咐她,“你若是明日去了司令府,切记不可提你我二人之事。”
孙艳菲本来想问为何,转念一想,不禁问他。
“真是潘如芸?”
重晓楼垂首而立,欣长的身子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袍子有些大了,更显得他单薄,露在袖子外的手腕骨节分明。
孙艳菲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已形容,最后定在一个我服你啊大哥的表情上。
“沈晏均的人你都敢动,我孙大侠敬你是条好汉!”
重晓楼吸了口气,拍开孙艳菲拍在她肩上的手。
孙艳菲本来还想再问点潘如芸的事,但看到重晓楼那副被阉成了太监的样子,又有几分不忍心。
孙艳菲想了想,良久之后才说,“我今夜回趟陈府,明日去司令府,也不过来了。”
重晓楼点点头,然后说,“你我做戏做了这么久,陈立远应该已经信了吧……”
孙艳菲扬扬眉,“那只猪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然应该死得很惨。”
重晓楼本来想让她以后不要再来了的话在听到她这话后,又咽了回去。
随她吧……
如今他这样,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孙艳菲骂完陈立远之后又说,“唉,你说,我要是能让良儿心情变好,沈晏均会怎么感谢我?”
重晓楼摇摇头,并不是很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孙艳菲自顾自的说,“若是我找他借一门大炮,直接把陈府轰了……”
重晓楼头疼地看了她一眼,“便是寻常百姓司令府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更何况陈立远的父亲……”
孙艳菲嘿嘿两声,“我就说说嘛,过过嘴瘾,谁让那头猪总是拿救命之恩要挟我。幸好良儿把他给废了,你说要是他让我以身相许,我对着那头猪,哪里睡的下去……”
重晓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咳了起来。
孙艳菲狐疑地看了重晓楼一眼,等缓过神来后也有些尴尬,连忙摆了摆手,“你走了走了,您慢慢咳着。”
沈晏均以为潘老爷再怎么样也不会虎毒食子,不过,显然他还是低估了潘老爷。
当夜,潘老爷便命人煎了药端去给了潘如芸。
潘如芸了解潘老爷,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死死闭着嘴巴怎么也不肯喝。
管家直接命了下人掰开她的嘴将药灌了进去,一碗药,尽管潘如芸不配合,也被灌了一小半碗进去。
喜儿在一边咬着手看着,根本不敢去帮她。
潘老爷对自己的亲女儿都如此,她一定死定了。
潘如芸拼命抠着嗓子眼想把药给吐出来,但药已下了肚。
“我要见我娘,快,我要见我娘……”
管家见药已经灌下,挥了挥手,把方才他带进来的几个又都带了出去,柴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潘如芸趴在地上,面如死灰。
“喜儿,喜儿……”
喜儿摇着头,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潘如芸还在叫着她,“喜儿,快去喊人,让我娘过来,她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去喊我娘。”
喜儿摇着头,笑了笑。
“小姐,没用的,您把这孩子打掉,以后还是能过日子的。”
至于她……
潘如芸喝下去的药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见了效,她很快就在地上打起了滚,疼痛难忍的样子。
喜儿好半天才动了一下,掏了块帕子塞进潘如芸的嘴里,“小姐,您要是疼就咬着。”
岂止是疼,潘如芸疼得牙都快咬断了,她感觉有双手在她腹中搅着,撕扯着。
没了……她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