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打开信封,杨宏取出里面的书信观看。书信的内容并不多只有一页,是以沐昂的口吻写给一名叫做沈伦之人的。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是沐昂要求沈伦加紧训练交趾的新军,沈昂自称已经掌握了云南军队的实际指挥权,双方可以马上联合,进而攻取大明西南半壁江山,裂土封王!
沐昂的字迹杨宏并不认识,但是从书信中的内容与落款可以看出,这封信正常来说,确实是沐昂所书信的。
而且信奉上的火漆也可以分辨出云南沐府的字迹,这正是沐家传递书信为了保密起见,采用的一种保护方法。
这么一封重要的证物,杨宏自然不会交给闫宓来保管。他将书信收好后,这才重新看向闫宓。
“闫大人,这封信不用纠结了,本官可以肯定,它就是伪造的!闫大人,难道你就是凭借这么一封书信,才断定沐昂与交趾的贼寇有勾结吗?”
听到杨宏所言,闫宓连忙追问道:“大人,您为何会如此肯定这封书信是伪造的?这上面的落款,还有信封上的火漆可是清清楚楚,这怎么能是伪造的那?”
见闫宓追问,杨宏微微一笑解释道:“问题就出现在落款与火漆之上!
闫大人应该清楚,这密信上的内容关乎重大,稍有不慎若是被人发现,那不仅是对沐昂,就是对他整个沐家来说,都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如此重要的信件,沐昂会如此不小心?就这么轻易被闫大人截获了?
况且但凡这种关乎重大的密信,越隐蔽越重要也最安全。那沐昂的为人本官了解,少年时就聪慧异常。他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竟然在信里写下自己的名字,还以他沐家的火漆来密封信件?”
正如杨宏所说的一样,如此重要的信件,安全是最重要的。为了保证安全,消除隐患,写信者不应该堂而皇之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更不应该以暴露自己身份的火漆,来密封信件。
那么,这封信却与杨宏所说的不同,给人留下了这么大的把柄,那么事情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封书信绝对就是伪造的!
听到杨宏的解释,闫宓的脸上浮现出明悟之色。不过,与杨宏猜测的不同,闫宓并没有认罪或者是认同杨宏的看法,他的态度反倒是截然不同的。
只见闫宓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杨宏解释道:“杨大人,您说的这些卑职在截获这封迷信的时候也想到的。但大人不知道卑职截获信件的过程,只要大人知道了,就不会对这封信的真假产生质疑了!”
闫宓说完这番话,就将如何截获密信的过程,详细的向杨宏讲述了一遍。
按照闫宓所言,这封迷信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闫宓所截获的。
大概是半个月之前,闫宓前往一家酒楼与朋友吃饭。席间楼下有两名客人发生了争吵,两个人越吵越凶,最后竟然大打出手,一直从二楼打到了三楼之上。
闫宓虽然是一省的封疆大吏,但也是人。是人就有好奇的心态,在听到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后,闫宓就与朋友出门查看。
来到门外,三楼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只见两名年轻人正扭打在一起,任凭店小二如何劝说,二人就是不肯分开。
经过围观人的描述,这两个人原本是好朋友。但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闹掰了,所以才会大打出手的!
二人缠斗了一会儿,那黑脸的年轻人身体很健壮,白脸的年轻人自然不是对手!
黑脸的年轻人将白脸年轻人踩在脚下,痛骂一番之后,就准备离开。
原本,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两个人不打算在打下去,那闫宓也不准备继续看下去了。
不过,就在闫宓与朋友刚要返回单间之时,那原本已经离去的黑脸汉子忽然回来了,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只见他来到白脸年轻人的身边,一脚将其踹开后,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封书信。
也是闫宓眼睛好使的缘故,就在年轻人弯腰捡信的时候,闫宓一眼就看到那书信火漆上,云南沐府四个大字。交趾与云南虽然这么近,但两省根本就没有往来,所以在看到这封书信后,闫宓就多了一个心眼,想要搞清楚黑脸年轻人来到交趾是要做什么。
黑脸年轻人离开不久后,闫宓就派人暗中跟随。谁知道这一跟竟然让闫宓发现了一个惊天的阴谋!原来黑脸年轻人去见面的人闫宓认识,正是交趾贼寇中,一个名叫阮三通的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