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摇头,“不是个鸡蛋,顶上一块是平的。”
“是这样吗?”小草又画了一张。
秦氏看着小闺女画的一截圆柱子,又摇头,“粗细没这么均匀。”
“是这样吗?”
秦氏看着小草新画的这张,立刻称赞道,“许就是这样吧,小草真厉害,这都能画出来。”
小暖也凑过来看,总觉得这形状有点熟悉……
小草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她姐姐,很是同情地小声嘀咕,“姐姐好可怜,坐在牛粪一样的石头上。”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秦氏笑了。
小暖……
待到木刑把秦大舅说的石头画像拿过来,小暖看了一眼更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分明就是那啥,撅着的……臀部,还是比较胖的那种。
木刑也不大好意思,“就是因为石头是这个形状,所以姑娘的大舅才对这件事、这块石头印象深刻。”
秦大舅比划的大小,与娘亲说的差不多,所以相对来说,秦大舅这个比小草那个更靠谱。
但比起坐在那啥上,小暖觉得还是牛粪上更好一些,毕竟牛粪还是勉强能和鲜花连在一起的。她让木刑照着这两个形状和大小,带人去堆放废石的地方查找,类似形状的一块没找到。
小暖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兄,张玄清忍着笑,又将情形写信告知了师傅,两张图也一并送了过去。
小暖觉得,师傅见了画像,一定会笑趴在地上,只希望师傅不是躺在树杈上休息时看到师兄的信……
小暖经过云开书舍时,一身青衣的珠绿正在打扫庭院。她这衣裳的颜色与刚刚返青的“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致相似,让人见了便觉得心旷神怡,小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珠绿发现小暖看她,螓首微垂停住扫帚,这样一个寻常的动作,放在她身上便是万千风情,小暖立刻回神,打了个招呼快步走了。
书舍内的珠绿抬眸望着小暖远去的背影,这佳人远眺的侧影,迷得书舍内几个别有心思的读书人将将神魂失守。
秦三奶奶又跟几个村里的老人家在村口掉光了叶子的大槐树下晒太阳闲聊,见小暖出来了正要打招呼,又见一身白色书生袍的陈祖谟从村外走了进来。
以前吧,村里人都觉得陈祖谟长得好,可自从见了晟王后,大伙才知道什么叫真的长得好。比起晟王,陈祖谟实在是没看头。
“小暖啊,这是打哪儿转了一圈?”秦三奶奶怕他们父女俩面对面尴尬,便扬声与小暖说话,好叫陈祖谟知道他闺女要出来了,他最好快走几步避开。
陈祖谟听了果然是一顿,不过他没快走,反而是停了下来村口的众人一见,就知道要有戏了。
“去归阳观了。”小暖含笑答道,三奶奶在村口的功夫绝对比她在家的功夫长得多,她几乎成了秦家村的一景。
“你七师兄观里,咋那么多侍卫,出啥事儿了?”秦三奶奶打听闲事。
小暖绕过南山坳口的界石,刚要答话,却见她爹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