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中,干脆利落的掷射沒入一把匕首?
如果说它是一棵普通苍柏,为何此刻却忽然变得坚硬异常?不但颇有气力的拉哲没办法去撼动,切割。
就连甘丹使用他修习多年的法师之力,竟也不能摧毁其树干。
这就很古怪了。
现在,已经不是说,非要把这把扎入树干的匕首给取出来。
而是说,为什么取不出来它?
如果此地不是玉逶山雪峰之巅,面对此等莫名奇妙古怪,或者大可以干脆弃之不顾得了。
偏偏此际又是炎伏罗苦苦寻觅大智者不着,我们都极是心有不甘之时。
于是,我便慢慢地走进这棵大树,仔仔细细的看它的树干,却没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
李钰彤抱着云瑶,忍不住也凑上前来。
琪风一直是紧紧跟着李钰彤的,所以她一好奇的凑上来观看。
看了半晌,李钰彤忽然说道:“阿妹,这把匕首……好像是你的。”
我不禁嗔怪的看了李钰彤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在这里胡说八道?
虽说过往我们在并肩作战的时候,往往越是情势严峻,她和贺兰都越是喜欢笑闹。
但现在,还这么信口开河的讲话,也太莫名其妙吧?
可是一看李钰彤的神情,居然十分的一本正经。
脸上还是一副“阿妹你别不信啊,自己好好看看吧”的神情。
我只得一边仔细去看那把若隐若现的匕首柄,一边对李钰彤说道:“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李钰彤用手指着那把匕首柄端对我说道:“阿妹,我并没有开什么玩笑。”
“你仔细看看,那一次我们去王庭觐见之后,希利亚国相在驿馆里招待我们。”
“进餐的时候,我见你用它割过牛羊肉。”
我还是不相信的说道:“姐姐,不会吧?”
“那把匕首被我扔在柔茹王庭已经很久了,连我都忘记是什么样的了。”
“你只看了一次,就凭露出的这么一点点柄端,就能认出是我的那把匕首?”
“再说了,就算是我的那把匕首,也无足为奇。”
“说不定当年被我丢弃的匕首,正好被跟随缇鹤兰阿雅那个女孩给拾取了。”
“可是,无论如何,这也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短刃了。”
“既然可以扎入这树干,为何就死活取不出来了呢?”
李钰彤微笑道:“阿妹,这棵苍柏到底有什么古怪,我就不知道了。”
“但姐姐却可以认定,这把匕首的确是阿妹曾经用过的那把。”
“姐姐没有什么别的本领,就是无论什么兵器,都是过目不忘。”
“阿妹你看,它青铜的柄端是不是有一条虎尾?”
经李钰彤这么一提醒,我再次凝目细看,不觉也有些呆住了。
可不是吗?我已经看见了雕刻在这把匕首柄上一只熟悉的猛虎的虎尾。
这把匕首想来是老爹自己心爱之物,按照他的名字,惯例在柄上雕刻了一只猛虎形状。
而那只猛虎的尾部正在柄端,所以,那没入树干若隐若现的匕首柄端上正是最末一截虎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