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秦朝廷给的什么礼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难能可贵的彩头。
由此可见,朝廷并不是空许了李阔海一个定北侯的称号。
而是把定北侯府当成了真正的镇边大将。
每一对愿意彼此包容,携手一生的有情人都会得到人们最真挚的祝福。
张灯结彩的燕阴口锣鼓喧天,笑意喧哗,就连涵谷关,青山城都悬起了喜庆的红灯笼。
婚礼的第二天,李阔海还一本正经的摆了一桌谢媒宴。
贺兰老着脸当仁不让的跑到首席上坐下,等着含烟和李波一对新人给他磕头。
我站在下首用手画脸羞他,他故意看也不看我,惹得李钰彤和六儿哈哈大笑。
我们正在闹着,李阔海满面春风的带着许多人进来了。
我急忙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义父,你快让人把贺兰将军叉出去,他非要我大哥大嫂给他磕头谢媒呢。”
李阔海也笑了起来,佯装斥责我道:“阿雪,怎么说话呢?为父就是专门设宴谢贺兰将军的。”
“听说,当初你怕边塞兵火战乱,死活不肯带着含烟。”
“是贺兰将军做主,才把你大嫂他们带来的。”
“你自己说说,我这个媳妇可不是贺兰将军的大媒?”
贺兰听李阔海这么一说,先是给我做了一个大大的得意的怪相。
然后笑着从首座上跳起过来,笑着对李阔海抱拳道:“侯爷,我和他们开玩笑的。”
“大媒实在是不敢当,是李波兄他们夫妻有缘分啊。”
我笑道:“哈,贺兰,真要谢你了,你倒不敢坐了。”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真不坐那里,我和六儿可要上去坐了。”
六儿慌忙摆手道:“公子和贺兰将军您们请吧,我陪着就好了。”
所有人里,只有六儿到现在还不改从前的称呼,叫我为公子。
我又去拉六儿:“怕他干什么,我们今天就不让你姐姐和姐夫给他磕头。”
“除非嘛,他给他们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
然后我对贺兰坏笑道:“如何?红包先拿出来,我们检查检查?”
李钰彤跟着起哄,对贺兰大叫道:“快拿,快拿,新娘新郎就要来了。”
李阔海笑道:“看看你们,都多大的人了,何等的身份,闲下来还是这样互相拆台?”
“一定是战场上太同心协力了,底下不过几招就难受是不是?”
定北侯的话,说的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想来何尝不是呢?
从我们三人见面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在战场上,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
私下里,我们又是互相捉弄彼此促狭的玩伴。
贺兰倒是不慌不忙,只见他把手伸进怀里,竟然真的掏出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红包。
我们简直被他笑疯了,亏他还真有准备?
贺兰举着手里硕大的红包洋洋得意的说道:“这是我爹给含烟妹妹准备的红包,要我代为转交的。”
“怎么样,你们满意了吧?”
“要是将来侯爷把体己都陪嫁给李将军了,这红包里的数目至少够他们夫妻买几百亩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