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一刻也离不得你的。”
贺兰笑道:“这我可不管,有什么事情,殿下自己先扛着吧。”
“反正你走了,殿下也睡不着觉,正好多做点事情,打发漫漫长夜。”
我不禁瞪了贺兰一眼,沉声道:“贺兰,我越来越发现,你的嘴巴怎么越来越欠了?”
贺兰却完全不把我这个大将军的恼火放在眼里,肆无忌惮大笑道:“哈哈哈……阿雪,你和我急也没用的。”
“是殿下让我护送你的,我只是听令行事,你就认了吧。”
一边说,一边策马挥手,率领着卫队众人,等候队伍出发。
我盯着贺兰的背影,恨恨的大声道:“我怎么如此三生有幸,交了你这样一个损友?”
贺兰头也不回的大声笑道:“谁要你阿雪命好呢!”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过了卫城,来到我老爹的城防阳陈郡。
六儿已经数次经过,或者专门的来到过这个他曾经流离乞讨的地方。
想寻找一些残存的,当年关于他们母子的记忆。
可是,由于他当年实在是年纪幼小,再加上年岁逐渐久远。
六儿曾反复寻找他娘亲的骸骨埋葬之地,但终是不得所知。
此刻,看着眼前的阳陈郡,看着已经成长为一员英挺武将的六儿。
我不禁想起当年那个鼻涕横流,骨瘦如柴的小乞丐。
明明自己一无所有,还冲着从天而降的我和小雯大声叫:“贼……贼……有贼……”
气得我一把揪住他问道:“难不成你讨饭的破碗是金子的?”
谁知道我倒是一语成谶,虽说六儿讨饭的破碗不是金子做的。
六儿倒是拿着那只破碗的姓金人家的孩子,我常常拿这件事调侃六儿。
往往把六儿逗得又想哭,又想笑。
六儿心中,即伤心着他曾经的过往。
又庆幸因为遭到那些大乞丐的排挤,才令他和我得以相遇。
后来我发现,这个玩笑并不很有趣。
总是会挑动六儿的伤心往事,便不再提及了。
这次,既然来到阳陈,我决定,在老爹的镇北将军府小作停留。
如今的阳陈郡,似乎已经摆脱了战争的阴影。
因为战争而造成的残败破损,已经有了很大程度上的修复。
城郭内外,来来往往的黎民百姓,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淡定从容。
偶尔,远远的,还能听见孩子们清脆的欢笑声和柴犬的吠叫。
这一切好像都在预示着,阳陈郡老百姓的日子,正在步入正轨。
老爹听说我回来了,喜不自胜。
立刻备下丰盛宴席,大开朝廷为其新修建的镇北将军府,带着诸多部将亲兵迎接着我们。
老爹的镇北将军府,说是朝廷为其新修建的。
其实也就是朝廷拨了些财帛,把原来的总兵府重新修缮扩建了一番。
把总兵府的匾额换成镇北将军府,藉此彰显一下老爹的在军职上的升迁而已。
所以,虽然换了一个宅邸称呼,其实还是我当初第一次返回的老地方。
当然了,老爹现在虽然荣升镇北将军,但还是兼着阳陈郡总兵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