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便跟着郎中,来到燕阴口关押战俘的地方。
我也知道,燕阴口关押战俘的地方,是先头关战马的马厩。
没办法,李阔海虽然听从了我的建议。
暂时留下了这些蛮夷人的性命,充作苦力。
也只是鉴于目前边塞兵源的情形,不得已而暂且为之。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极端厌恶憎恨这些蛮夷的。
所以,燕阴口便是有空出的营房,他也不愿意让这些战俘住进去。
现在看来,燕阴口的战俘住处。
比凌风关的,不知道要糟糕多少?
凌风关关押战俘的地方,好歹还是一间一间的牢房。
严密牢固,能在深夜严寒时,为房里里休息的人挡风保暖。
燕阴口关押战俘们的马厩,虽然宽敞很多。
但半敞开式的马厩,在风雪严寒的侵袭下。
这些战俘被冻伤冻死的危险,顿时就大大增加了。
当然,现在燕阴口的固防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这些战俘便是一夜之间,全部都变成冻殍。
李阔海等西秦守军将士,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今天晚上,若不是简渊和我亲自赶来。
那些蛮夷战俘照样还是衣不蔽体,光着双脚熬过这风雪交加的严寒之夜的。
我是有内力护体的人,对于耳边呼啸的寒风。
拍打在脸庞上冰冷的雪花,都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是,我看见那位相当自持的郎中先生。
在踏进马厩牢房时,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顿时才强烈的意识到,这马厩之内。
甚至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原来,这马厩的建造,原本倒也合理,冬暖夏凉。
只是,这个冬暖夏凉都要取决于一个气候:刮风。
夏天的时候,只要刮风,马厩里就非常的凉爽。
冬天的时候,只要不刮风,马厩里就很暖和。
反之,夏天的时候,不刮风,马厩里就奥热难耐。
冬天的时候,一旦刮风。
长长的马厩里,因为吸进了穿堂风一般的寒风。
其寒冷,竟是格外的瑟缩。
看押战俘的守军见我和郎中一起过来,便一起跪地,给我行礼参见之后。
立刻有一名守军,拎着一盏灯笼过来。
龙头伸手接过灯笼,对那名守军摆摆手。
守军便躬身退下。
因为我们的到来,马厩里躺卧的战俘们,有一阵轻微的骚动。
原来,这些躺卧的战俘自行蜷缩起腿脚身子。
默默地给郎中我们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
郎中背着医箱,便径直走向那个脚掌受伤的蛮夷男孩。
受到惊动,男孩已经在一名蛮夷战俘的搀扶下,坐起来。
我看见,他没有受伤的左脚,已经穿上了毡靴。
受伤的右脚,则缠裹着厚厚的麻布绷带。
显然,郎中严格的执行了我的命令。
郎中取下背上的医箱,放在地上。
就在他打开医箱,准备为男孩更换药品绷带的时候。
龙头举着的灯笼下,男孩却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突然开口对我说道:“苏力青多谢将军,为我疗伤。”
“更感谢将军,对我族人的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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