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兰翻了一个嫌弃的白眼。
贺兰也不在意,一笑而去。
待贺兰策马迎着那个百夫长走远,李阔海又说道:
“你落入涵谷潭之后,缇弗王立刻就对我们展开了激烈的攻击。”
“他让旭兀烈和阿雅不分白天黑夜,轮流攻击燕阴口。”
“他则屯兵摩云洞,只待攻破燕阴口,随时准备大举进犯海内。”
我不觉怔了一下,怪不得李阔海还有此等闲情逸致。
陪着我和枭姥,于这战火纷乱之中,絮絮叨叨。
完全不肯接我急着要增援凌风关的话茬。
原来,这位戎边大元帅还一心一意沉浸在燕阴口劫后余生的庆幸之中。
好像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
我不由得奇怪道:“义父,这么说,他们还没有开始攻打凌风关?”
李阔海喟叹似的说道:“你哪里知道,缇弗王认为。”
“他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攻打那个他们军队根本就无法腾挪的地方了。”
“并且,那里有殿下坐镇,你姐姐守着,他也有些忌惮。”
“而为父这燕阴口,失去了你这么一位大将,他们已经不害怕了。”
“按照缇弗王的打算,只要攻破燕阴口,就等于直接打开了直接踏入西秦的大门。”
“燕阴口一破,凌风关就孤掌难鸣,我们便是想守,也无法守住了。”
此刻,我已经心头大轻。
看来,基于前番屡次的进攻不利。
性格原本就有些温良的缇弗王,更倾向于稳打稳扎。
可他并不知道,他的优柔寡断。
无形中,竟给了西秦边塞多一些苟延残喘的机会。
如果在我翻落涵谷潭的当日,缇弗王便当机立断,使用分兵各个击破的办法。
说不定此刻的蛮夷大军铁骑,已经跃马西秦海内了。
也所幸,我只是离开了边塞三天三夜。
这个时间好像并不是太长,令缇弗王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
否则,我纵然有回天之力,亦是无可奈何了。
于是,我忍不住笑道:“缇弗王的盘算倒是极好,可惜,老天总是不遂他愿。”
“义父您还真够行的了,旭兀烈那个草包也就算了。”
“阿雅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直打到现在,今夜方才打开燕阴口。”
李阔海听我如此一说,顿时眉开眼笑。
甚为豪气干云的说道:“那是,为父这十几年边塞也不是白守的。”
“我这燕阴口,原本就占了地势的便宜,又数番苦心经营。”
说道这里,他又有些不甘似的摇摇头。
“嗐,就是因为阿雅太厉害了……我们才只能抵挡三天三夜。”
“如若不然,别说旭兀烈那个草包,就是缇弗王天天亲自督阵,也够他打个十天半月的。”
说起阿雅,我又想到她那个可怕的师傅。
便问道:“怎么没有看见蓝冰雪魔和阿雅一起,我以为,她一直要帮助她徒弟打仗的呢?”
这次,不待李阔海说话,枭姥嘎嘎笑了一声。
专门的对我道:“徒弟儿,你哪里知道?”
“蓝冰雪魔那老东西,是不可能随便供人驱使,给人做先锋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