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龙天墨的质问,穆清武的目光有些闪躲。
“末将也非常纳闷,那时候情况紧急,冲动之下就把人杀了,幸好那小统领手下还有两三个队长能审问。末将已经命人把嫌疑人都关押了。”
冲动?
这可不像穆清武的行事风格,龙天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先不说此事了,你赶紧进宫,越快越好!”
穆清武急急就走,龙天墨察看了穆清武收集到的一包弩箭,发现这种弩箭比一般的弩箭要短很多,而且箭头像剑刃一样非常锋利。
“连秦皇叔的暗卫都敌不过,果然不简单,呵呵!”他冷冷笑道。
“殿下,赶紧走吧,这儿终究不安全,那帮弩箭手还没找到呢!”身旁的侍从劝道。
龙天墨不急着走,他取了半包弩箭给侍从,耳语道,“拿去玄龙门。”
这话,别人或许听不道,但是他贴身的侍从却非常清楚,太子殿下无疑是要拿这些证据栽赃陷害,拿这些弩箭去射杀玄龙门的门卫。
皇上不傻,少将军调兵守护皇宫他未必会紧张。但是如果发现玄龙门的门卫也被这种弩箭杀死,那皇上即便是病了,也会立马下病榻的!
“属下明白,马上就去办!”
侍从领命而去,龙天墨嘴角泛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他当然要把这件事闹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还能和黑市的火药案牵扯上关系。
如此一来,楚清歌别说皇后的位置,就是贵妃的位置都未必能坐得稳!
其实,他本该坐在东宫里准备看好戏的,只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宫了,还带了一帮侍从到处搜查。
禁军找了那么久,竟没找到人,也不知道韩芸汐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到底怎么样了,受伤了没?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竟迟迟不见秦皇叔露面,难不成他不在帝都?明明前几日还在的呀!秦皇叔如果出远门,不都带上韩芸汐了吗?
龙天墨想不通,很快就又带人到处搜查去了。
而龙非夜确实不在城中,此时,他就在城外的一处别院中。
昏暗的客堂,门窗紧闭,外头不断传来尖锐的鸟鸣声,这是幽阁暗卫的信号,一旦暗卫发出这样的声音,就说明王府上出事了。
寂静的屋内,龙非夜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出森然冷意,让本就幽冷的屋子显得更加冰冷,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照在他冷硬的侧脸,却照不进那深邃的眸。
他脚下,一片尸体,全被他一剑封喉。
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白衣如仙的端木瑶,另一个竟是天山剑宗的二当家,龙非夜和端木瑶的师叔,苍邱子。
师叔亲临,龙非夜会来赏脸是正常的。只是,端木瑶告诉他的却是师父来了,还拿了师父的信物,所以,龙非夜来得匆忙。
端木瑶说了师父想念他,不听劝执意下山要见一见他。
照理,师父下山来看他,本该直接到秦王府去的,只是,以师父的状况并不适合公开露面,哪怕是去秦王府都不行,下山都只能是秘密下山,所以端木瑶说在这别院,他是相信的。
谁知道,他来了见的却不是师父,而是师叔苍邱子。
天山剑宗,一直都是武林至尊,是所有武林人氏崇敬而忌惮的所在,也是女儿城和逍遥城两大势力迟迟不敢兴风作雨的原因所在。
可是,有谁想得到十多年前,天山剑宗就已不是剑宗老人掌控着的了。
龙非夜见到苍邱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有诈,想走,却被数名剑术高手拦路。
他不清楚秦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韩芸汐在府上呢!
他冷冷看着苍邱子,“非夜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相陪,请苍师叔行个方便。”
“师兄,我错了。我一高兴把师叔说成了师父,你别生气了。师叔难得下山一次,想邀你喝杯茶,你这么急着……”
端木瑶的话还未说完,龙非夜陡然扬剑,凌厉的剑气好似一道疾风,硬生生打在端木瑶的脸上。
“啊!”
端木瑶惊得大叫,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甩了好几巴掌。
端木瑶不可思议极了,捂着脸哭起来,“师兄,你打我……你……你干脆一剑杀了我算了,免得我回去了让师父看了心疼!”
龙非夜看都不多看她一眼,仍是沉住气对苍邱子道,“苍师叔,看在师父的面上,劳烦让个道。”
苍邱子并不似端木瑶那么浮躁,四十好几的年纪,蓄着山羊胡子,头发全束起,一身墨色长褂,简朴的布鞋,低调极了。
他锊着胡子,叹息,“非夜,你大了。师叔邀你喝杯茶都这么难吗?师叔还以为远道而来,你会很高兴呢。哎呀,看样子师叔是自作多情了。”
虽然龙非夜已经杀了苍邱子一批弟子了,可是,彼此话说还是留着脸面,还是客气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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