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顾北月住的客房里。
太后在宫里气得摔东西,早知道她就不放韩芸汐回去了,可是,世界上哪里那么多早知道呀?
她只能让桂嬷嬷等着。
桂嬷嬷等到了晚上,韩芸汐终于露面了。
桂嬷嬷急急问,“王妃娘娘,这么晚了,殿下还不回来?”
韩芸汐一脸无辜,“殿下出远门了,得过几天才回来,我没告诉你吗?”
桂嬷嬷等了一天,早就一肚子火,一听这话就怒了。她一时没忍住,“王妃娘娘,你故意的!”
“放肆!”韩芸汐冷声,“你敢这么跟本王妃说话?”
这话,桂嬷嬷听着好熟悉,似乎韩芸汐在乾坤宫,太后也说过同样的话。
顿时,桂嬷嬷后悔了。
可惜,她反应得太迟了。
“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韩芸汐冷声。
打狗看主人,在开启太后的噩梦之前,韩芸汐要先打她的老脸!
“王妃娘娘饶命呀!王妃娘娘,奴婢错了!”
“王妃娘娘,奴婢不敢了!求求你饶奴婢一回吧!”
……
桂嬷嬷一边喊一边被拖出去,求饶不成,转为警告。
“秦王妃,老奴伺候太后三十多年了,你要敢动老奴一根汗毛……”
话还未说完,小厮的大板就砸了下去,桂嬷嬷所有叫嚣全都变成一声惨叫,“啊……”
跪在屋内的陈太医听得心惊胆战,一声都不敢吭。
桂嬷嬷被打得只剩半条命,韩芸汐将她和陈太医一并轰出门去。
翌日,这件事就在帝都传开了。
和上一回秦王罚了皇上身旁最得宠的薛公公一样,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没之前薛公公事件对政局的影响力,但至少让很多人知道,秦王妃比以前更加不好惹了。
事情传到远在唐门的龙非夜耳朵里,龙非夜颇为满意地点了头,“打得好。”
当然,他暗中派人交待楚西风,看好顾北月!
太后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连续服了三颗救心丹才缓过来。
她恨不得将韩芸汐碎尸万段,可惜,韩芸汐打人师出有名,并没有落下什么把柄。
太后这一等,就是三天。
因为这件事搁在心上,她的失眠症更严重了,平素失眠到下半夜就睡着了,这三天居然失眠到早上还睡不着。
疲惫不堪,可躺着就是无法入睡,越躺脑袋越疼,起身来又没精打采的,简直痛苦至极。
终于第四天,她忍不住了,“来人,备轿,哀家要去秦王府!”
可恶的韩芸汐,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当当朝太后这么好惹吗?
然而,就在太后要出门到时候,韩芸汐来了。
她不过是气一气太后罢了,怎么可能真等到龙非夜回来才把药娟扇拿出来呢?
凡事讲究一个度字,折磨这老东西一样要讲究个度,既要吊着她,又不能彻底将她惹毛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药娟扇不送给她,如何开启她的噩梦呢?
一听到太监的通报,太后立马折回去,在暖塌上坐好,整理了下衣服,也整理了下情绪,看上去又是那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模样。
对于韩芸汐的到来,她颇为意外,却也觉得情理之中。毕竟,她尊为太后,韩芸汐只是王妃。
“呵,她总算知道要来了!哀家等着呢!”
太后这话刚说完,韩芸汐就进来了,她也和平常一样,淡然自若,落落大方。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安好。”
“赶紧平身。”太后慈笑道。
女人之间,无论年纪,比狠比绝,也比修养比耐性。
这口气,谁沉到底,谁就赢了。
韩芸汐一起身,太后就让她坐,“哀家还以为得等秦王回来,你才会来看哀家呢!”
“怎么会?”韩芸汐微微笑,问说,“太后娘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这话,不是戳太后的痛处吗?
太后心中怒火熊熊,却还是和颜悦色,“好多了。”
“睡得可好?”韩芸汐一脸关心。
太后藏在袖中的手都握成拳头了,脸色依旧和蔼,“比前几天好很多。”
韩芸汐很满意,“那就好。芸汐昨夜整理殿下的衣服,竟看到了一样东西,太后娘娘猜猜是什么?”
韩芸汐说着,赵嬷嬷就走上前,呈上了一个包着红包的东西。
太后知道韩芸汐来是来送东西的,可是,期待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她还是忍不住激动。贵为太后,她也是个人呀!
“这……”太后激动了。
“太后娘娘,瞧瞧吧。”韩芸汐始终微笑着。
太后迫不及待,一把掀起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