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明曦凤眸微转,眉目高挑,玉自剑在手点脚立于围台高桩上!
玄走勾起一抹邪笑:“你就这么想了解我?”
平日里铁石心肠的玄走,早在这腥风血雨的瀛凉里见惯了冷血无情。由此,在这十三年中他亦是过惯了这样石头性子的生活。从未接近女色的他,却就是在这一瞬间无条件的放纵了自己。
明曦孩子气地四下看看,那双黝黑眸子里浸满了道不尽的高傲:“若是我赢了你,你便听命于我,可好?”
听命于她?玄走面上笑意荡然全无,这个女子说让他听命于她?玄走不觉生出一分好奇,他不知道究竟会是怎样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胆识,竟敢让满瀛凉城都敬畏的自己听命于她?
“美人儿,话可莫说满了!你既然说若我输了,便听命于你,”玄走鬼使神差般启唇道,“若你输了,可愿随我去天涯海角携手一生?”
玄走看着明曦的神情恍然,这句话他就这般轻易地道出口,原因是何?他不知晓。幼时,玄走见爹娘恩爱无双,是爹慎重地告诉他:
“阿玄,你面容俊俏,天生是习武的好料子。日后兴许有诸多女子想与你共结连理。但你要记着,这天下女子皆是朵柔嫩的花,需要你去呵护,去关爱。待你及笄,到了婚娶之时,切不可随意招惹女子。你招惹了,她将真心全全付给你。你回头发现,原来那个女子却并非你的良人,你便要弃她而去。”
“这种事情,为父最是痛恶!身为男儿,就该有应当的责任。你可以刀尖舔血,你可以家徒四壁,唯独不该错伤妇孺儿童!千金易得,真心难寻。阿玄,你记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不可轻易许诺。你必须等,必须等到那个你真心愿意同她一生一世的女子出现!”
那时玄走过于年幼,实在不明其中含义,他微微仰头稚嫩道:“父亲,那孩儿怎知那个女子便是孩儿真心之人?”
“这简单,只消你见她一眼,你便觉得自己早已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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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走缓缓抬首,看着高桩上明艳的红衣女子,不觉暗自喃喃:“见到了,可又是否能同她真的做到天涯海角携手一生?”
诚然,当时的明曦了然,自己纵使无法做到与他天涯海角携手一生,却也足矣令他沉迷于心,万劫不复。因为,那个少年见她的神情,就恍如自己见着上官长诀的一般,甘愿为其灰飞烟灭,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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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问君猛地醒神,看着对立的玄走,挂上一抹苦笑。若真说到亏欠,或许,上一世自己还亏欠了一个从未在自己心中待过的一个男子。
玄走,那个男子.......
该是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