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太监暗暗猜测南君敖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却见南君敖一个矮身,竟然不见了踪影!
想到来时罗公公的吩咐,小太监悚然一惊,又不敢上前,只好紧紧将南君敖忽然消失的这个地方牢牢记住,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才悄悄的回去向罗公公报告。
却说南君敖只是矮身下了地牢之内,因这地牢的入口设置的极为隐秘,那小太监又不敢跟的太近,这才看上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
把守地牢的牢头看到南君敖亲自前来,赶紧毕恭毕敬行了礼,这才讨好说道:“皇上,六王妃就在最里面关着,奴才这就带您去看看。”
“好,你前面带路吧!”南君敖点了点头,修长尊贵的身形在这地牢之中犹为突兀,只能微微侧头,才能畅通无阻的跟着那牢头朝地牢里走去。
片刻之后,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拐角,饶过拐角之后,是一间单一的牢房,木鸢儿正坐在牢房内,百无聊赖的拿着手里的馒头喂几只老鼠。
那老鼠竟像是根本不害怕她一般,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挥舞着小爪子吱吱吱吱不停叫着,竟像是向木鸢儿讨要馒头碎屑一般。
蓦然想起了什么,南君敖沉声问道:“朕来问你,六王妃在地牢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吗?”
“回皇上的话,是,六王妃不像是别的犯人一样,关进地牢之后不吵也不闹,而且还对奴才们客客气气的,无论让六王妃做什么她都很配合……”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替木鸢儿说好话,这老头飞快的闭了嘴,又想到自己还没回答南君敖的问话,停顿了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补充道:“六王妃一直喂这些老鼠啊什么的,这些小东西平时惹人厌的很,但是却好像听得懂六王妃在说什么一样,乖巧无比,简直是奇怪!”
没有耐心再听牢头唠叨,南君敖摆了摆手,那牢头很识趣的紧紧闭住了嘴巴,南君敖这才朝牢房门口走去。
木鸢儿听到脚步声,却依旧专心致志在喂那只老鼠,并没有扭过头来,南君敖微微带了愠怒,“六王妃,你如今被关进地牢之中,神情居然还这般倨傲,就连朕来了都不跪下行礼,反而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简直罪不可赦!”
“皇上只身一人前来,身旁未曾带一人伺候,这分明就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既然是私人身份,那我自己也不必行君臣之礼,皇上,您说对不对?”终于将手中的馒头碎屑喂完,木鸢儿拍了拍手,那几只老鼠便衔了馒头碎屑,迅速消失不见。
目送那几只老鼠离开之后,木鸢儿这才站起身来,一双如寒潭般的眼眸朝南君敖的方向看来。
牢头看木鸢儿看那几只老鼠比男君敖还要重要的多,心中暗暗为她着急,却碍于南君敖在跟前不敢出声,只好暗自在心底着急。
木鸢儿已经被关进了这皇宫之内的地牢之中,要是现在惹南君敖生了气,木鸢儿的脑袋岂不是就保不住了?
可是,这六王妃似乎一丝一毫害怕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只是拿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直直朝南君敖看来。
南君敖被木鸢儿顶的无话可说,他这次本来就是一个人来看木鸢儿的,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带,木鸢儿就算是不行君臣之礼,也没有什么罪责可降。
“六王妃,你如今被关进地牢之中,态度仿佛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你难道不想问问,你犯的是什么罪吗?”南君敖负着双手,微微眯起双眼,浑身溢满了威严和尊贵。
他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说的毫无招架之功,这岂不是天下人的笑话?
木鸢儿淡淡一笑,笑容犹如莲花一般徐徐绽放,“皇上,你既然已经定了我的罪,那自然就会找到定罪的明目,岂是我可以管得着的?再说了,我自问什么罪都没有,有什么需要悔改的地方?”
“好一张尖牙利嘴!”南君敖不怒反笑,“朕倒是小看了你的胆识,没想到你现在被关在这地牢之中,竟然还如此有恃无恐,你是觉得宸儿会来救你吧?”
木鸢儿没有接话,南君敖的话戳中了她的心事。
其实,按照前世她被培训的那些特技以及驯兽的本事,从几千年前一座毫无高科技而言的地牢中逃出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她偏偏就想看看南慕宸的反应,想知道他会不会来救自己!
木鸢儿没有反驳,南君敖就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冷笑着说道:“宸儿倒是来问了,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回王府去了,六王妃,你还有什么可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