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欧阳余庆起身的动静让她清醒,“几点了?”声音暗哑难听。
“你继续睡。”欧阳余庆亲她的额头说,“我下去送亚历山大去上学。”
“亚历山大会找我。”曾可爱挣扎着要醒来,然后伸手按住额头,头疼的厉害。
“没事的,我能安抚好他,你现在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如果等我送完亚历山大去上学,你还是这样的情形,我们就得去医院知道吗?”
“我没事。”曾可爱说。
“你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亲爱的。”欧阳余庆说,“你饿吗?或者我送一点热茶或者热汤上来。”
“我想喝点热水。”曾可爱恹恹的说。
“好。”欧阳余庆说。
他下楼泡了热茶,然后他妈做好的一些早餐他也端了些上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下去,去给亚历山大穿衣服,做上学准备。
“她怎么不下来?”余灿莲问。
“许是身体不舒服吧,你别问那么多。”欧阳远说,“看来咱儿子是个好父亲,你看他,每件事都做的那样好,他像亚历山大那么大的时候,除了陪他玩,其余我都不会做,就是洗个脸都能洗不干净。”
“也是要她放心,才会让小庆去照料这么大点的小孩,我就不敢,男人大手大脚的怎么能照顾好小孩子。”余灿莲说。
“你看你的偏见,小庆不做的挺好的吗?”
“那是我儿子做的挺好的。”余灿莲说。
收走亚历山大,欧阳余庆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他倚在围墙外抽了一根烟,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脸,他心里挺憋屈的其实,昨天可爱情绪波动那么大,而他除了抱着她别无他法,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愤恨难过。
他急需要和人分享一下此刻的情绪,所以他打电话给萧子意,萧子意还困着,“喂。”
“我能理解可爱不想和我结婚了,我实在还不可靠,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所做的承诺那么的苍白无力,那么的不值得信赖。”
“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是没想到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欧阳余庆又挂了电话,留下萧子意在那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什么,跟他发什么情圣感言?
欧阳余庆回去,“可爱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在家陪她。”
“严重吗?”欧阳远问,“要不要看医生。”
“如果上午没好的话,下午我们就去看医生。”欧阳余庆说。
他回到屋里,曾可爱在浅眠,听见门响就睁开了眼,朝他伸出了手。欧阳余庆上床前搂住她,吻她的额头,“好些了吗?”
“我没事。”曾可爱蹭蹭他的胸膛,“你知道,只是昨天哭狠了,才会这样。”
“我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吓到你了吧?”曾可爱问。
“没有吓到我,只是很心疼而已。”欧阳余庆说,“哭的我的心都碎了。”
曾可爱笑,蹭蹭他的胸口撒娇说,“哭的眼睛好疼,头也疼,哪里都疼。”
“我看看。”欧阳余庆摸着她的脸说,“呼呼就不疼了。”
“你不好奇我昨天为什么哭?”曾可爱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说。”欧阳余庆说,“其实哭呢,也不是一件坏事,它能发泄心中苦闷,适当的哭哭还能排毒养颜。”
“昨天徐丽媛打电话给我了。”曾可爱说,“就是我妈。”
“当年我家里发生的变故,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勇敢的,那么坚强的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正常的学习生活。”
“昨天那一通电话,激起了我心中深埋的怨恨,我从来没有放下过,只是当初没有人依靠,我不能哭,不能怨恨,不能放任自己被怨恨的情绪侵蚀。”
“但是昨天挂了电话,我突然就觉得委屈,突然就想哭,因为我现在有人哄了。”曾可爱流着眼泪说,“因为我有你了。”
“别哭了,不是说眼睛疼吗?”欧阳余庆印吻在她的眼睛上,“有我是要你幸福的,不是让你哭的。”
“以后她的电话,我们就不接,她们做的错事,谁也不能逼你原谅。”欧阳余庆说,他从来尊重可爱,她的家事,她不说,他从来不去打听,但是现在他却想对那些当初伤害过可爱的人报复,即使那些人冠着家人的名头。
“你会觉得我不善良吗?”曾可爱问,“会觉得我太冷酷无情吗?”
“不会,我还觉得你太善良了。”欧阳余庆说,“如果是我,那些伤害我的人,我一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可是他们是亲人啊。”曾可爱说,“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