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窗外鸟啾声翻天,唧唧喳喳此起彼伏,电线杆上停着黑压压一排。
南宫爵来到窗前,重重一咳,它们扑着翅膀高飞,四散而去。
村中矮屋成排,错落分布,年长的老人们在树下对棋,妇女们忙着烧早饭,家家烟囱不闲着,饮烟凫凫,将整个村庄包裹在迷雾里,朦胧得如一幅水墨画。
叶小七眼睛红肿,面色清冷,低着头不说话,甚至没再笑过。
南宫爵的脸色也不好看,俊脸在扫过叶小七时黑得厉害,止不住的暴躁,嚷着赶快回来。
她怎么防他像防病毒一样,处处躲着他,想说几句话都没机会。
下飞机,回到家,南宫爵拒绝所有人的问候,扯着叶小七上楼。
“嘣”的一声将房门反锁。
蓦地,南宫爵将叶小七的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英俊的脸异常阴沉,“女人,你在发什么疯?从昨晚到现在一句话不说,摆脸色给谁看,在生我的气吗?”
“听话的女仆没权利生气,也不敢生气?”叶小七冷淡转移话题,不想和他过多对话,“您累了,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说不生气才怪,她明明在生气,全身无处不在宣布她很他的气。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嫌我碰你了?”南宫爵恶意地说道:“怕我碰干吗赖在这里不走,钱不用还了,快滚!”
叶不七皱眉,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确定地看着面前的南宫爵。
“让你滚,没听到吗?行李在楼下,拿着它滚出我的视线,越快越好。”南宫爵感觉自己要疯了,脸上烦躁的表情清楚地彰显着。
叶小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着唇没落下来,轻轻推开南宫爵,“谢谢!所有的欠款我都会还,收入到帐立马转到你银行卡,八年还不完就两个八年,三个八年,总之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说完,她毫不迟疑地走了。
该死的女人,就这样走了!她真该死,听不出他在说气话吗?
南宫爵的表情有些惊愣,但又不好这么快改口喊她回来。
突然,门被人推开,叶小七又折回来。
南宫爵薄唇轻扯,心下一喜,以为她后悔了,刚想奚落几句,只见叶小七将钻戒和手机放在桌上。
原来,她是回来还东西的。
“啪”一声巨响,南宫爵抡起椅子把茶几给砸了,接着,又是一阵阵的东西破碎的声音。
叶小七回身了看了一眼,眼圈泛红。眼中的男人已经完全疯了,像一头四处乱撞的公牛,给这个房间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还不快滚,留下来准备受死?”他狂暴地对她吼道。
叶小七喘着粗气,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逃似地离开了南宫家的别墅。边逃边思忖,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她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要不能不给,但不是真心给的。
难道,她连说真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叶小七拉着行车来到公交车站,不知道要去哪里。四下张望,寻找公共电话亭,准备给苏莉儿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帮忙找间房子。
她赌气失去的或许不是南宫爵这个靠山,还有那份高工资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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