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迟疑接了起来“喂”。
“开门。”
开门,什么意思,果然是他来了?
吓得叶小七倒吸一口冷气。光着脚往楼下跑,踩着那些陡峭的破楼板,飞一样来到门前。
拉开门栓,打开门,南宫爵霸道的脸摆在面前,黑得如锅底灰。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带着两名保镖,满脸的旅途疲劳。
“你们,怎么来了?”她怯怯地问。
南宫爵大掌探向她的纤纤细腰,用力往上一提,邪肆的眸定住她的脸,危险的侵占气息倏地蹿出来袭击了她,“饿了”。
“饿?”叶小七思忖话中真意。
保镖识趣地绕开了,阿蒙也出来迎接,为他们准备房间及应用之物去了。
叶小七惶惶然,双目含羞带怯,说“我去烧饭。”
南宫爵快速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没好气地说,“快去。”
吻的突然,叶小七心头一恸,掰开他紧扣在腰处的大掌,“这就去。”
小院不错,清代民宅风格,零零碎碎摆着一些农具和日用品。廉价的花盆里种植着一些常见的小植物,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彰显主人用心打理的痕迹。
房子造得还不错,美中不足是破旧了些,有待修缮。
叶小七在厨房忙碌着,约一小时左右,饭菜终于端上来,既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美味佳肴,仅有几张千层饼,一盘颜色不好看的红方炖肉,每人一碗青菜汤,清得见底。
南宫爵的保镖虽不是有钱人,跟着他也算是经富历贵,不愁吃穿,这么清汤寡水的饭菜很少吃。
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习惯了,一看这桌上不可口的饭菜顿时没了吃的心思。你看我,我看你,迟迟没动筷。
叶小七尬尬地浅笑,坐在一边不吱声。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家里有的只有这些,她都拿出来供献了。
阿蒙介绍说:“味道蛮好的,试试看”。
万般无奈,保镖只能象征性地拿起筷子,尝试着吃起来。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令大家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保镖的表情变得很享受,不顾形象地在吃特吃起来,甚至,两个人因为抢一块肉而争起来。
南宫爵端起面前的碗,抿了一小口,眉心一舒,再抿一大口。学着保镖的样子,拿起千层饼,把红方烧肉放进去,卷起来送到嘴边。
阿蒙在一边得意地炫耀,“红方是村长送来的,五花肉是村头的葛伯送来的,人家辛苦养了一年多的二师兄,现宰现吃,绝对新鲜。”
“饼里放了什么东西,有股醇香的酒气。”南宫爵问。
“用酒酿发酵面粉,所以才会吃出酒气。”叶小七介绍道。
这个村子是建在山顶上的,四面环山,愈到晚上愈凉,空气也愈好。
怕他们冷,叶小七在阿蒙的帮助下拢起一堆箐火。
叶小七的长发高高盘在脑后,凌乱而松散有致,身上套着自做的碎花古式薄款长袍,坐在竹椅上不断往箐火堆里添材。
这些木材是香樟树的枝干,燃烧时发出好听的声响,烟雾里夹着特有的木香。
南宫爵坐在叶小七旁边,望着她清瘦的面颊,无端地觉得动容,鼓了一路的气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