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汐的眼眶微红,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手颤冷的抚住他的脖颈,踮起脚,想要吻他。
可是她的愿望再度落空,陆琛狠狠的将她推倒,她整个人跌在地上,跌碎了所有的骄傲,柔嫩的掌心被地面摩擦出血,她眸光红得彻底,痴痴的笑着,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别人。
陆琛看到这一幕,用力的握紧了双拳,他双手的青筋迸发,用尽了所有的制止力才能抑制住心里翻涌的气血。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棠汐低低的呢喃着,她抚着墙站了起来,孱弱的身子好像受了巨大的压力,微微哆嗦着,“再见。”她转身就走。
背后的陆琛默不作声,他脸色崩得紧紧的,阴沉冷鸷,等棠汐完全消失,他一拳头打在墙壁上,鲜血淋漓。
躲在树后看完整场表演的两人,微微转过身,准备离开。
沉诺垂下眸子,昏黄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她忽然开口,“我觉得,这个男人并非对棠小姐无情。”
连玦低下头,扣住她的手,十指渐渐的握住,“太难了。”
“什么太难了?”
“他们不仅仅是要面对世俗的眼光,还有自己心底那一关。”
“他们不是一个姓陆,一个姓棠吗?表兄妹?”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什么?”沉诺一怔,步子都不由的顿住了,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棠汐随母姓。”
沉诺咬了咬唇,对于这种关系还是不能适应,“那他们为什么还……”
“还相爱?”连玦黝黑的眸子里透出一丝迷离,摇头失笑,“感情这种东西,一向很难说明。”
沉诺扁扁嘴,倒也没有多鄙夷这种关系,每个人都有想得到的,都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她忽然有些喜欢棠汐了,那样奋不顾身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
连玦侧眸,望着沉诺的发顶,就像是俯仰众生的雄鹰,盯着自己的猎物,“你很讨厌这种关系吗?”
沉诺抬头,眸光映上了路灯昏黄,显得更加柔软温和,她摇了摇头,“为什么讨厌?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方式,我觉得能为此奋不顾身的人,都值得赞扬。”
“哪怕那个人是你的情敌?”连玦扬眉,对于她对棠汐的褒奖很不满意。
沉诺拧了拧眉,歪着头看他,“咱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
“夫妻。”
“那不就得了,只有我才是法律认定的妻子,我用跟那些小三小四斗智斗勇?道德的谴责就够她们喝一壶了。”
见她没有特别抵触这个身份,连玦眉眼微弯,揽住她的腰,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很紧,沉诺有些怔愣,不明白他怎么了,她仰着脑袋,“连玦,你这是怎么了?”
“沉诺。”
“嗯?”
“你没有抵触这个身份吗?”他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窃喜。
沉诺自然是开出了他眼里的光亮,她咬了咬唇,很想否定,但是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幕,心里莫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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