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
如果你对爱人掏心掏肺倾其所有,而爱人却移情别恋,始乱终弃,请不要悲伤。
不要因为被无情的辜负过,被狠心的伤害过,被卑鄙的算计过,就变成无情,狠心,卑鄙的人去辜负,伤害,算计别人,人生总会遇到狗,不要因为被狗咬过就变成狗,世上还是人多,只要不变成狗,迟早会遇到人,那才是同类,那才是朋友。
由于石碑过于巨大,很快便引来了农人的围观,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吴中元,因为吴中元隐去了身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相关部门也赶来了,对突然出现的巨大石碑进行检测,石碑矗立在麦田里,周围并没有起重设备碾压的痕迹,这可比麦田怪圈更神秘,到最后围观众人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
吴中元就在附近,但没人看得到他,这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为什么一直冲不破天花板进入更高的层次,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还处于“有我”状态。
“我”是什么?我是主观,只要有主观,就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客观,在我看来,我认为,我感觉,我相信,只要加上“我”,就一定会带有主观好恶,就一定会带有立场和角度。
随便举个例子,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负,有些人选择躲避,有些人选择隐忍,有些人则选择反抗。选择躲避的人认为躲避是正确的作法,选择隐忍的人认为隐忍是正确的作法,而选择反抗的人自然是认为反抗才是对的,如果他们不认为这么做是对的,就不会这么做。
这就是“我”在起作用,同样一件事情,不同的“我”有不同的认知和理解,到底哪一种作法才是对的,很难确定,在选择躲避的人眼里反抗是愚蠢的作法,很容易受到伤害。在选择反抗的人眼里,躲避和隐忍都是姑息罪恶,会令坏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对和错是最没有争论价值的,因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而且都带有自己的主观想法,只要带有主观想法,就会失去客观,客观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对错。
这就是“我”对格局和层次的限制,只有进入无我状态,才能冲破天花板,直飞云霄。
对于自己的感悟,吴中元并没有进一步的推敲验证,因为他早就发现自己正在进入无我状态,无我不是说自己消失了,而是不再受立场,身份,认知,固有思维的限制,完全彻底的超脱了。
想到此处,吴中元笑了,他终于完全彻底的悟道了,只有无我才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不可能掌握天道的力量。
还得举例说明,如果他无法自黄帝的身份里超脱出来,一旦拥有了巨大的力量,就可能站在人族的立场戴着有色眼镜对神族和兽族进行打压,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判案的法官必须是局外人,也只有局外人才能拥有判案的权力和能力。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引起质变,但是在质变之前,他还有一些旁枝末节需要推敲和前瞻,那就是自己进入无我状态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无我并不会导致他的消失,他还是人族的黄帝,只不过拥有了更高的格局,更宽广的胸怀,不再局限于人族立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客观公正的,左元神和右元神的存在是他对人性的保留,本命元神会超出人性,升格为天性。
想明白这些,吴中元心中释然了,但他并没有加速进入无我状态,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他施出瞬移现身于黄家村,随后两日他将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算是故地重游,也算是向自己曾经的生活轨迹道别。
吴中元感觉自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奈何去过的地方太多,不知不觉已是初五深夜,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他再次瞬移出现在了城市的街头,坐在路旁看着闪耀的霓虹和晚归的路人。
四更时分,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吴中元的旁边。
感知到对方的金仙修为,吴中元歪头看了那年轻男子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见我。”
林清明正在燃点香烟,没有立刻接话,待得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方才出言说道,“我不知道这么做会产生什么后果。”
“只要发生的事情,必有其发生的原因。”吴中元说道。
“我现身阳间乃是擅离职守,不能滞留太久。”林清明说道。
“卯时我也得赶回去,”吴中元站立起身,“走吧,还有一个时辰,找地方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