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髓,脊髓神经受到刺激,作出了一些自己也懵然无知的事,但被麻子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就打回了正常状态。神经受刺激只是一时性的,而你所受的刺激又不太严重,所以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阮小苇手抚高肿的脸颊,半信半疑,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四人回思刚才这一番诡异恐怖的经历,心有余悸,一齐沉默了片刻,又把目光瞧向若耶公主,见她还仰面倒在狮身人面像石雕一侧,衣角也不动一下,自是不会再作怪了。
何非流缓缓说道:“厉害,厉害!这若耶公主生前颠倒众生,死后也险些把我们这几个大活人吓死!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再把她放回棺中,让她继续安然长眠。麻子,我们两人去把尸体抬回冰棺吧。”
麻羽脸上掠过一丝惧色,摇手道:“我……我……我总觉得若耶公主这个千年僵尸邪门得很,还是不碰她为好。你若不害怕,那尸体又不重,就自己把她抱进冰棺里去吧。”
柳含烟和阮小苇本已走过来想要帮忙,听他这样一说,便也止住脚步,惴然戒惧,不敢上前了。
何非流笑道:“不过只是一具尸体么,有什么可怕的?你们真成惊弓之鸟了!”摇了摇头,大踏步过去,伸手抱起若耶公主,走向冰棺。
他双臂托抱着若耶公主,只觉冰寒彻骨,却又轻若无物,不禁心神一荡,有些异样,再看看她真正是艳如桃李却又冷若冰霜的面庞,更觉有些神不守舍,竟忍不住想向她桃腮樱唇上吻去,但随即感到一种亵渎天人的惭愧,强自抑住绮念,恭恭敬敬地将若耶公主放进了棺内。
突然之间,他猛地身子一颤,险些惊呼出声,原来就在他将若耶公主尸身放下,直起身来的时候,竟看到若耶公主半开半合的双眼之中,好像有两道幽寒的眼光射了出来,似是瞧了他一眼。
他吃惊非小,但随即想到,可能是若耶公主冰凝的眼珠,从半开的眼帘中反射出了夜明珠的珠光,恰似向自己瞧来一般,当下定了定神,再看若耶公主的幽寒眼光已然不见,也不知是否真的向自己瞧过,不由得一阵迷惘,在棺前呆呆发起怔来。
阮小苇见何非流对着尸体发呆,既有些奇怪,又有些不悦,走过来问道:“非流哥,你怎么了?”
听阮小苇一问,何非流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啊,没……没怎么!嗯,你和我一起来把这个冰棺盖上吧,当年若耶公主无法自己盖棺,今天我们来帮她这个忙。”
阮小苇又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便和他一起来盖棺盖。棺盖虽是冰制,但其厚逾尺,重量实不轻于石板,两人抬起来还有些吃力,麻羽和柳含烟又过来帮忙,这才把棺盖严严实实地盖好了。
何非流悄立棺前,想到若耶公主这艳若西子王蔷的一代尤物,本应像埃及艳后一样颠倒众生,可她却只为了一个心爱之人便永殉寂寞,实深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