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啄食同伴的尸体,只要它一下来,我就可以将它打晕利用了。”
柳含烟和阮小苇拍手叫好,都觉此法大妙。
麻羽却道:“你将尼龙索系在晕迷的老鹰身上,等它缓醒过来,就让它带着尼龙索飞进山洞,可是它就算真的飞进了山洞,难道还会像人一样,将钢抓在洞中抓牢么?”
何非流道:“这个我已想到。我就将尼龙索的钢抓牢系在老鹰的一只脚爪之下,只要老鹰将尼龙索带进山洞,稍过片刻,我便回拽索绳,钢抓已在洞内,只要抓上洞内突出的石岩,或是抓进凹陷的岩石缝隙,便会牢牢抓死,拽不下来了,那时我们再援索而上,可以说万无一失。”
麻羽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那只兀鹰已真的低飞下来,想要啄食同伴尸体,只是它颇为狡猾,飞到死鹰上空,又盘旋了两周,不见车内的人出来,才俯冲疾下,一嘴啄在死鹰身上。
何非流又让那兀鹰啄食了两口,见它已啄下一大块尸肉,叼起来想向上飞走,当即右臂一振,将手中矿泉水闪电般掷了出去,正打在兀鹰脑颈之间。他这一击志在把兀鹰打晕,没敢使足力道,掷打的部位也避开了要害。
可他这一击的力道用得略小了一些,这只兀鹰又极为矫健,因此未被打晕,只打得一个倒栽葱翻倒在地,随即又扑动大翼挣扎起来,然后便欲高飞。
何非流眼疾手快,立即一个箭步从车中蹿出,一把将兀鹰按住。麻羽和他配合默契,也随后蹿出车来,将连接好的尼龙索麻利无比地系在了兀鹰一只比矿泉水瓶还粗的大腿上,并让钢抓张开,垂在它腿下。
何非流本想将兀鹰按住片刻,让它缓缓伤势,但看它显然并没受什么伤,已被按得愤怒异常,摇头拍翅,呼呼促喘,当即一松手,让它向上飞去。
那兀鹰早已骇痛交并,惊怒非常,一得自由,立即大翼一振,直冲云天,虽然带着一条因为极长而颇为沉重的尼龙索,仍是去如劲矢。
麻羽拽着尼龙索的下端,见兀鹰瞬息之间,便已飞到了和那山洞平行的高度,便将索绳一带,将兀鹰带向洞口。
那兀鹰被何非流用矿泉水打了一下,虽未受什么伤,但头脑也有点发晕,而且又带着数百米长的尼龙索高飞,饶是体力雄健,亦感支持不住了,一被麻羽带向洞口,身躯便要下坠,急忙双爪伸出,抓住洞口边缘,停身喘息。
四人见那兀鹰已抓落在洞口,都心中一喜,但却见它只是停在洞口边缘,并不往里进,这样它爪下的钢抓就无法在洞里抓住,又不禁大为焦急。麻羽也不敢再拽动索绳,怕把兀鹰从洞口拽开。
又过了片刻,麻羽见那兀鹰还是不进里洞,转头向何非流道:“小河流,看来你这个办法也不大管用。雄鹰只愿搏击长空,岂能像蝠鼠一样钻穴入洞?”
何非流也大为焦躁,回头瞪他一眼,怒道:“这个办法再不管用,我就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肉块,做成肉梯攀上去!”
麻羽大笑,刚想回敬他几句,忽听身旁的阮小苇啊的一声,叫道:“那兀鹰进去了!”
何非流和麻羽急忙抬头向洞口看去,那兀鹰已然不见,只有尼龙索垂在洞口,显然兀鹰真的进了洞内,不由都喜出望外,麻羽立即大叫道:“啊,太好了,老鹰竟然自己进洞了!”
却听阮小苇颤声道:“不,不!兀鹰不是……不是自己进去的,是……是被一只手抓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