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死蛇当作长鞭,迎头还击。雪山鬼媪手爪未沾敌身,蛇鞭已到,急忙向后倒跃闪避。哪知李雨曼动作奇快,两条蛇鞭如影随形,又追击过来,风声虎虎,直打她头胸要害。
雪山鬼媪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有如此煞手,连毙自己驯养的四条灵蛇不说,又只出手两个照面,便将自己迫得退避不迭,没有还手之力,惊骇交并,不由也拼了性命,双爪狠抓恶插,进步抢攻。
雪山鬼媪天赋异禀,练就一身邪门武功,如鬼如魅,实是狠厉异常,可谁知李雨曼却更胜一筹,也不知施展的是什么功夫,动作奇诡奇快,而她将两条死蛇当作长鞭,每出一鞭都声如霹雳,显见力道更是大得惊人,两条蛇鞭便似两条蛟龙,翻江倒海,将雪山鬼媪裹在了惊涛骇浪之中。
柳含烟、阮小苇和麻羽全都看得呆了,连何非流也强自挣扎着坐起身来,瞠目结舌地瞧着二人剧斗,心中惊奇万分:“李雨曼十几天前险些死于非命,身体至今还没完全康复,怎么此刻竟会施展出如此厉害煞手?难道她自幼便练有神奇武功,一直深藏不露么?可是那也不对呀,她若是以前就身怀绝技,又怎么会被张铁嘴所辱?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柳含烟问麻羽道:“麻子,你和李雨曼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可知她使的这是什么功夫,竟如此厉害?”
麻羽也是极为诧异,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未听说过她会武功,也没见她练过,而且我看她施展的也不像是什么武功,倒像一个人中了邪一样,做出了超出本能之事!”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快走几步,将何非流扶了起来,沉声道:“小河流,你也知道的,李雨曼以前肯定没有如此厉害身手,否则也不会让张铁嘴侵害到自己了。你看她目光闪烁,面容狰狞,嘴里还血淋淋地叼着一颗蛇头,是不是中了邪了?又或者十几天前她就已经上吊死了,并没有复活,一直是鬼魂尸体和我们在一起,不然的话,可真无法解释了!”
何非流默然不语,他并不认同麻羽的话,却也作不出合理的解释,摇了摇头,继续凝神观看。
此时李雨曼已大占上风,雪山鬼媪节节败退。突然之间,李雨曼运力将两条蛇尸疾掷出去,像两柄标枪般射向雪山鬼媪胸腹。雪山鬼媪见来势劲疾,不敢接架,猛地一个旱地拔葱,纵上身后神案。两条死蛇从她脚下穿过,击在了神案之上,击得碎木纷飞。
李雨曼一掷出死蛇,立即猱身而上,右臂一振,立掌如山,直拍雪山鬼媪左胸心口。雪山鬼媪再想躲闪已然不及,一咬牙,右爪也直抓李雨曼胸口,存心拼个同归于尽。
哪知李雨曼口中还叼着一颗蛇头,就在右掌拍出的同时,蛇头也疾吐而出,击向雪山鬼媪面门。
这一下雪山鬼媪还如何能够闪挡?被蛇头正击在眉心印堂之上,头脑立时一晕,抓出的右爪便即软垂了下来,身子也向后仰倒,可还没等倒下,李雨曼的右掌便已及身,只是由于她向后仰倒,这一掌没有正中心口,而击在了心口略下的肋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