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心念未已,猛听砰砰两声枪响,两颗子弹分别打中了黑凶和白凶。
何非流闪目一看,却见那个血贩子头头薛老板正举枪向黑白双凶射击,料想必是外面发生巨大变故,把他从石砌大屋中惊动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看到了两个遍体长毛的可怕僵尸,骇然之下,立即举枪射击。
黑白双凶又中了数枪,都冲冲大怒,飞身直扑薛老板。可能那个女性的白凶更为厉害一些,先于黑凶扑到了薛老板跟前,张口向他咽喉便咬。
薛老板见子弹打在两个凶僵身上,如同挠痒,两个凶僵一点儿也没看出受伤的样子,仍是奔跃如电,直吓得魂不附体。但他原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身手极为敏捷,见白凶这一咬迅疾凌厉,急忙足跟前蹬,向后弹身一跃,退到了石砌大屋门口。此时门口恰好有一把切割鹿肉用的切肉刀,他当即抓起,挥刀如电,一下斩在白凶脖颈之上,嚓地将它头颅砍了下来。
何麻二人和袁老头看到这一幕,同时惊呼。哪知令人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凶被砍下来的头颅没有落地,竟直飞而前,并且张开大嘴,嘴对嘴地咬在了薛老板双唇之上。
薛老板大睁着恐骇至极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却突然发了狠劲,回手一刀,将咬住自己的白凶头颅和自己的头颅一起劈成两半,然后尸身才哗然倒地,腐化散落成了一堆骨头。
白凶那被劈成两半的头颅好像也已不能再作怪,随着薛老板的尸体一齐腐化了,可它无头的尸身却还行动自如,已和黑凶会合在一起,向何麻二人纵跃奔来。
何非流见来者不善,急忙向袁老头道:“袁老头,两个凶僵好像要对我们痛下煞手,你快把它们控制住。”
袁老头闻听此言,向黑白双凶看了看,忽然惊讶地道:“啊,坏了!我贴在两个凶僵前心的控尸符不见了,想必是它们和两只大狼狗搏斗时被狼狗抓下来了。它们身上没有了控尸符,这……这我也控制不住它们了!”
何非流一听又怕又气,骂道:“袁老头你这个混账王八蛋,这是什么三脚猫二五眼的御尸术啊?可害死人了!”急忙和麻羽一起举枪向两个凶僵射击,阻止它们过来。
可两个凶僵都不畏枪弹,身上已经被打出了数十个窟窿,反而更加凶厉,何麻二人一开枪也像薛老板一样激怒了它们,各自两足在地上一蹬,箭一般向二人蹿射过来。
麻羽骇叫:“妈呀,无头尸身还能扑人!”猛地向后一仰,躺倒在地。生死关头,何非流和麻羽反应出奇地一致,也向后躺倒。只听飕飕两声,两个凶僵从他们身上蹿了过去。
何麻二人不等两个凶僵回身,立即就地十八滚,滚到了石砌大屋跟前,一拉屋门,躺着就滚了进去,然后同时一甩手,将两支对付凶僵毫无用处的火枪掷向已紧追过来的两个凶僵,乘它们躲闪之际,反手牢牢关闭了屋门。
何麻二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但随即想到屋中可能有人,急忙翻身跳起,四下查看。却见屋内除了几张大床和桌椅之类的摆设,并无一个人影,想必薛老板一伙就是死去的那十二个人了,这才把心放落,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可是两人还没坐稳,便听屋门劈啪作响,显然是两个凶僵在外面撞砸推打。幸好这石砌大屋的房门也是石板所制,虽然不及山洞的石门厚实,两个凶僵一时倒也推砸不开。
何麻二人刚稍感宽心,却听石门不再震响,黑白双凶已经跑到了窗户跟前,向窗扇猛撞,尤其是那个已经无头的白凶,似乎更加凶厉,用秃颈和双肩把窗扇撞得喀嚓喀嚓山响,若非窗上有钢条防护栏拦着,早已破窗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