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险境;他虽怕鬼,却更担心好友安危,当即在屋子里抄起一把石椅,飞步返回,掷出石椅,及时救了何非流和吴浣纱、张慕然。
在这个古墓之中,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唐碧衣却充分欣赏到了麻羽的仗义豁达和风趣幽默,竟然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已和他形影难离,是以麻羽逃跑,她也跟着奔逃,麻羽折回来解救好友,她便也随麻羽折回。
听麻羽笑问,唐碧衣也笑道:“大摔碑手可以开碑裂石,伤人立死,却不知你这‘大摔椅手’功力怎样,效用如何,已经把那个扑人的飞尸打死了吗?”
麻羽向郑飞雪一看,只见她仆伏在地,往起挣扎了两下,便一动也不动了,想是石椅沉重,自己这飞掷一击又使出了全身之力,已打得她骨断筋折,再也无法起尸作祟了,便道:“应该是已经打得她活来复死,但这女鬼特别凶厉,会不会再次诈尸还魂,那就不好说了。”
他极想看看郑飞雪到底怎样了,但毕竟怕鬼,心中栗六,不敢上前,便向何非流道:“小河流,这个诈尸女子就是郑飞霜的妹妹郑飞雪吧?你快上前看看她被我打得死透没有。你可是答应了郑飞霜的,要把她和她妹妹郑飞雪合葬一处。你看看如果郑飞雪已经无法再作祟的话,就把她也抱回石棺,和她姐姐放在一起吧。”
何非流面色凝重,摇了摇头,说道:“先不忙,看一下再说。这郑飞雪实在太过诡异古怪,她若真是尸变的厉鬼,就不可能被石椅打死;她若不是尸变的厉鬼,却如何能够这样作怪,此事委实匪夷所思!”
他素来唯物,从不信鬼神之事,可是郑飞雪却几乎让他这样坚定的世界观完全崩溃了。对于一个人来说,坚定的世界观一旦崩溃,实是无异于诛心夺魄。
谁知他话音刚落,却听有人嘿嘿笑道:“你是真的被吓破胆了!不就是一具尸体吗,再古怪还能翻出什么幺蛾子来?待我上前看看,看看她这回骨断筋折之后,还能不能再起来作祟。”
何非流扭头一看,却见说话的是旅游团里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后还有十几个人,也都是旅游团成员。不知何时,这些四散奔逃的人又都返了回来。
原来这些人虽然四散奔逃,但一逃离主墓室,便进入了矿灯照耀不到的黑暗中,都怕黑暗中有什么莫测之险,不敢再往远逃,回望主墓室中,发现诈尸的郑飞雪已被麻羽飞椅击倒,料想再无危险,便又都跑了回来。
那中年男子言罢,便一步步地走到了郑飞雪跟前,见她趴伏于地,遂伸脚一蹬,蹬得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然后俯头细看。
众人都没想到,那中年男子竟然有如此胆量,敢上前踢动诡厉异常的郑飞雪尸体,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可是众人却是完全想错了,原来那中年男子并非胆大无畏,而是像夜狼王一样,极度好色。他看郑飞雪头脸虽已被子弹打成了蜂窝煤,面目全非,但赤裸的身体还是美艳得令人叹为观止,于是便来近距离观赏一下。正所谓色胆包天,欲念驱使之下,他已忘了恐惧。
郑飞雪被蹬翻过来,仰面朝天,三点毕露,那中年男子一见之下,顿时脑中“轰”的一声,精魂出窍,身子一抖,忍不住就想扑将上去。
哪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郑飞雪尸体上直飞而起,一下扑落在那中年男子身上,恰如阴魂附体一般,贴身不坠。
众人齐吃一惊,怕又是郑飞雪诈尸作怪,急忙都向后退出几步,这才定睛瞧看。却见贴附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的黑影,竟是一个如狐狸大小、遍体黑色长毛的怪兽!这怪兽獠牙血口,面目狰狞如鬼,显得极其凶恶,而它之所以贴附在那中年男子身上不坠,竟然是四只足爪插进了他左胸、右胸和小腹两侧。
再看郑飞雪的尸体还仰面平躺在地,但胸腹已然翻皮破开,显然怪兽是从她体腔内窜出来的。
那中年男子已被怪兽足爪插得心肝尽碎、肠穿肚烂,连声惨叫也没发出来,便即绝气毙命,但尸身一时尚还不倒,立于当地,大睁不能瞑闭的双眼,就像抱着怪兽和它相面一样,场面极为诡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