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上那个人的可能,莫晓竹也追了过去,却被落下了好远。
那人眼见着木少离跑得比他快,他干脆就往马路对面跑,车来车往,木少离在车林里穿梭着,等到了马路对面,居然被那人落下了一大截,抢过一部自行车追过去,那人再也不是木少离的对手了。
莫晓竹仿佛在看一场警匪大片,只是,木少离应该不是警察吧,却不想他有这么好的身手,眼看着他扔了自行车追上了男子,一拳挥过去就打的那男人一个趔趄,也许是心虚,只几下就被木少离给生擒了,这里离写字楼并不远,木少离押着他朝着写字楼的方向走去,引得路边的人不住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莫晓竹也过了马路,紧跟着木少离带着那人就进了写字楼的保安室。
“嘭”,用力的一推,那男人被推倒在保安室的地板上,“为什么要对这里的电梯做手脚?”
“不是我,不是我呀。”那男人矢口否认,居然不承认。
“那你看见我跑什么?还不是做了亏心事才要跑得吗?”
“我……”
木少离走近了男子,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拎着他的头发就站了起来,“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你,你是木……是木少。”
“算你识相,你知道就好,你知道要是有人敢背后跟我耍黑枪的结果吗?”
“知……知道……”男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木少,饶命呀。”
“让我饶命也行,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吐出来,不然,我绝对要依着规矩办事。”
男子惊慌的瞟了瞟四周,木少离顿时会意,“都出去。”
保安室的保安立刻都出去了,很快的,就只剩下了木少离、莫晓竹和那个男人。
“说吧。”
“木少,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让我们做的。”
“女人,哪个女人?”
木少离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居然是洛婉,真的是她吗?
他知道洛婉现在很不喜欢莫晓竹,只因为他和水君御两兄弟都喜欢莫晓竹,所以,就千方百计的让他们两兄弟都离开莫晓竹,甚至还不惜拿走了他和莫晓竹的结婚证去给他们办了离婚。
“我,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给她做事?别唬弄老子,老子也不是被唬弄长大的。”
“我是真的不认识,那天晚上那女人戴着墨镜,又是背对着我们说的,所以,真的看不清她的长相。”
“好,你等着,我让人发个照片你认认,看是不是这个女人。”说完,木少离打了电话,让秘书把洛婉的照片发彩信给他。
手机的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木少离把洛婉的照片递到男子的面前,“你看看,象不象她?”
男子看了又看,居然摇了摇头,“不是。”
木少离转身,“晓竹,你觉得有可能是谁?”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什么人了。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木少离一捶腿,“我忘记你失忆了,也许,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莫晓竹迷糊,她什么也不知道。
“姓元的,好吧,我再来一张照片让他认认。”
很快的,元润青也否决了,木少离坐在了椅子上,头大了起来,这范围太大了,很难想出那个女人是谁。
想了又想,他终于想到了之前一直跟莫晓竹不对谱的冷雪盈,那天在人才市场冷盈对莫晓竹可是什么也没有做,依着她那个人的脾气那绝对是少见了。
木少离又调来了冷雪盈的照片,那是几个人站在一起拍的,男子低头看着照片中的几个人,忽的,他手指着其中的一个道:“这个身材很象,头发也象,染黄了的,也是这么长。”
“给我。”木少离拿回手机盯看着,这男人所说的那个女人却不是冷雪盈,而是冷雪盈身边的一个陌生的女人。
“行了,你可以走了,不过,给我老实呆在T市,若是让我知道你要走,那我把你逮回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不会,我不会走,木少不让我走,我说什么也不会走。”
“你知道就好,滚。”
男人立刻屁滚尿流的走了,他只是想要过来看看电梯的事怎么样了,却不想,一下子撞在了枪口上,现在,惨了。
木少离立刻让人去查照片中女人是谁了,莫晓竹还是迷糊,很快的,手下传来讯息,那个女人居然是水君御为冷雪盈请的经纪人,在T市的业界也很出名的。
“你确定她是水君御指给冷雪盈的?”电话里,木少离是那么的不可置信,他不知道在莫晓竹失忆前与水君御之间发生了什么让水君御最近性情大变,可是,他不相信水君御要杀莫晓竹,“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他喃喃而语,徐徐放下电话,心里面越发的不确定了。
怎么会是水君御?
“少离,是谁?你刚刚是不是说那个女人是水君御指给冷雪盈的?”
“晓竹,我只是说水君御认识那个女人,现在,什么也不能确定。”虽然,他巴不得莫晓竹恨上水君御,即使水君御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很花心,可是,水君御骨子里喜欢的是谁,木少离比谁都清楚,但是,要一个女人他不屑以那样卑劣的手段去中伤对手。
可,莫晓竹却认定了是水君御。
私家侦探已经告诉她了,当年莫家的没落罪魁祸首就是水君御,他当年害死了爸爸和妈妈,现在,又想要害死她吗?
他这分明就是赶尽杀绝,手,不知不觉就攥紧了成拳,想到妈妈惨死时的样子,她的心痛了又痛。
“晓竹,你怎么了?”眼看着她有些异样,木少离不放心的道。
莫晓竹这才惊醒,她想起了一句老话: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水君御杀人是不眨眼的,可是他用的是商业手段,他害得莫氏亏空,最后不得不宣布破产倒闭,那么,她也要水君御尝尝公司破产的滋味和感觉是什么,一瞬间,她已经有了决定。
木少离离开了,莫晓竹到了工作室,招来的人早就到了,看见她出现,便聚拢了过来,“总裁,你没事吧?”安阳第一个冲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呵呵,有事我也不会站在这儿了是不是?对了,你们都听说了?”
“总裁,整个写字楼都传遍了,传得可邪乎了,刚刚还有人说不敢坐电梯了呢。”
“没事,该乘就乘,难不成你们想要跑几十层的楼梯吗?对了,安阳,明天的煎彩仪式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就是要请的人今天突然打过来电话说来不了了,你看,怎么办?”
“哪个人?”
“T市的张副市长。”
“哦,那没关系,他不来,就换个人。”
“换谁?”
轻轻的一笑,莫晓竹一字一顿的道:“水君御水厅长。”
“竹子,你……”安阳诧异了,真的又想要告诉莫晓竹水君御与她的关系了。
“我说请他就请他。”莫晓竹不容置疑,敌人都是从朋友开始做起的,她现在要让他知道她的存在感,她再也不要在人才市场里的那种被无视的感觉了,她要让他慢慢的记住她。
“竹子,那如果他不来呢?”
“给我再请,直到请来为止,安阳,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吧……”尾音拉得老长老长,安阳真的不喜欢接了这差事,不过莫晓竹当着人前宣布了,她也只好照做。
莫晓竹开始检查各项准备工作,一项一项的逐一的问过了,见再也没有差错,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已经天黑了,便准备下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叫过了安阳,“安阳,水厅长同意了没有?”
“没,总裁,我打了六七次了,他都说……都说……”
眼睛一闪,听着安阳话里有话,她就笑道:“他说什么?”
“他说,要你亲自给他打个电话请他,再亲自把请柬给他送过去。”
哟嗬,还挺大牌的,莫晓竹一笑,“再打。”
“好吧。”安阳只好硬着头皮打了过去,“你好,水厅长,你看我们总裁一再的想要邀请你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剪彩仪式,你不来,我这工作做的不到位,要是被总裁开除了可就……”
“什么?还是要我们总裁亲自打电话给你呀,她很忙的,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电话也打不通,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定下来,回头我一准让她回个电话给你。”
“水厅长,你再考虑一下嘛。”
“喂……喂……”头一歪,安阳耸了耸肩,“竹子,他不同意,非要你打电话给他。”
打就打,她还怕了他不成,坐下去就拿起了安阳才用过的固定电话,按下重拨键,电话才一接通,水君御就接了起来,“安小姐,不是说我明天没空了吗?怎么还打过来,再打,我要告你们公司骚扰我办公了。”
“你不是说我亲自打电话给你,你就同意过来了吗?”
“呵呵,原来是莫小姐,你这真的是要请我?”
“当然,不然你以为打电话不用钱的吗?”她表情轻松,就先跟他话话家常,一想起那天在人才市场发生的一切她就火大。
“行,既然莫总裁这么有诚意,而我又答应了安小姐,那好吧,我同意了,但是,请柬呢?”
不就是想要让她亲自送过去吗,好吧,她答应,猫捉老鼠的游戏其实一点也不简单,猫在动脑筋,老鼠也亦在动脑筋,“行,那你说今晚上在哪里见面?我给你送过去。”
男人一笑,“莫总裁真爽快,那我也爽快些,就馨园吧,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莫晓竹想了一想,真的想不起来T市还有这样一个地方,“报歉,我真的不知道馨园是哪里,不过你放心,既然是你水厅长点的地方,我一准给你面子,我会准时赶到的,对了,时间呢?你定吧。”
“七点。”
“OK,那我得先挂了,不然,会迟到的,水厅长再见。”客气的就挂断了电话,都下班半天了,现在距离七点只有半个小时了,她得快点赶过去,就会会他又如何,她以后的对手,一个想要杀了她的男人。
这世界,从来都是有对手才有挑战,否则,做什么都无趣了,不是吗?
“竹子,你真的要去见他?”安阳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竹子,你不能去。”
“为什么?”她眸眼一眯,含着淡淡的笑,然后低声道:“我跟他之间,有一些真的要快些做个了断了。”
“竹子,你都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眼看着安阳有些激动,莫晓竹不明白安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做个了断吗?”
“哦,他欠了我的,欠了的就一定要还,这是生意场上的规矩,你说是不是?”
“竹子,你说什么呢?”安阳听不明白,可是莫晓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有些怪,满含着的看起来怎么好象是恨呢?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行了,我得走了,我去馨园,有事打我电话。”说完,她拿着安阳桌子上的要给水君御的请柬放进了手提包就出了办公室,徐徐走向电梯间,看着那道门的时候便想起了上午的遭遇,可是,再怕又能怎样呢?
她早晚要走过那道坎,她不可能一辈子不乘电梯走楼梯的。
电梯直抵负一层,就是在这里,她上了那部电梯,然后差一点九死一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此刻再看那部失事的电梯的位置,她的心都不免一颤,水君御,就那么的想她死吗?
今晚,她要好好会会他。
红色的保时捷驶出停车场,GPS定位居然找到了馨园,转着方向盘,她一个人把车子驶向那里,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给李凌然,“凌然,我晚上有事要加班,你煮了饭就吃吧,不必等我。”
“晓竹,什么事这么急赶着要加班呀?”
“哦,明天公司不是要开业了吗,要请一个剪彩嘉宾,一直请不到人,我现在亲自去请。”她是实话实说,她是真的要请水君御给她的公司剪彩的,剪了,将来就有可能是她的公司吞并了他的公司。
她要让他明天记住她的公司是莫氏。
人生,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是不是?
“晓竹,要是太晚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开车呢。”
“那好,再见。”李凌然终于挂断了电话,莫晓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不放心。
呵呵,她应该可以应付过来的。
一个男人而已。
车窗外,霓虹次第亮起,迷朦的给人如梦似幻的感觉,明明白天还经历了一场生死,此刻的她却轻松多了,想到那个戴着超墨的男人,她连他真正的面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眼睛瞟了一眼GPS,再过一条街就要到馨园了。
车速,一下子提了起来。
从六十到八十,飞快的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体验着那份刺激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是在尤其的期待着,期待着接下来的与那个男人的会面。
到了。
远远就看到了那闪烁个不停的‘馨园’两个字。
原来,是个酒吧。
还是一个很豪华的酒吧。
下了车,莫晓竹拎着手提包不疾不徐的走向馨园的大门口。
时间还早,进去的人并不多,从她下车也就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去,她从前好象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于是,停在守门人的面前,道:“要门票吗?”
“莫小姐,跟以前一样,不需要的,你早知道的,不是吗?”
“你认识我?”
“呵呵,记得,莫小姐以前有来过我们馨园的。”
她来过吗?
可她真的不记得了。
眉头皱了起来,莫晓竹走进大门,迎面宽敞的大厅里人并不是很多,可是,闪烁的灯光却衬着这里格外的热闹,眼睛瞟了一圈,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男人正独坐着,居然,还戴着那让人看不到他面容的超墨,莫晓竹微微一笑,今晚上,她要让他摘下超墨,然后看看这个害惨了莫家的罪魁祸首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
“水先生,你好。”优雅的一笑,莫晓竹不客气就要坐在了水君御对面的椅子上。
男人抬首,审视的扫了她一眼,“莫晓晓,那里不是该你坐的位置,你该坐的是这里。”
莫晓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突的被一扯,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被水君御带着坐到了他的腿上,微微抬首,对上的就是他的一张看不透的脸,还有,那双写着惑人弧度的薄唇,心,突的漏跳了一拍,这一幕,仿佛曾经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