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秋诚的娘村里人称沈氏,至于他为何跟娘姓,却没人知道。
沈氏带着一个儿子在村子里住,寡妇门前是非多,刚来的那两年平常除了与刘氏来往之外,就很少出门,典型的家庭主妇。
因她只有刘氏一个朋友,所以与自小出入她们家的桑月儿很喜欢,如果不是因为桑月儿早已订亲,恐怕她会求着当儿媳妇。
那年刘氏在桑月儿两岁时就没了,沈氏更是心痛了桑月儿这个没娘的孩子,可以说她代替刘氏行了小半个母亲之职,桑月儿的女红针线基本上都出自于她的教导。
记起这位长辈,桑月心中有点难过:“阿诚哥,是月儿让沈姨担心了。”
沈秋诚本想叫桑月儿去家里,可一看那边大路上站着的庄大牛,他苦涩的问:“月儿,那位是?”
见他问起庄大牛,桑月立即介绍:“阿诚哥,那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现在的相公,姓庄名福承。”
“相公?你真的嫁人了?”
看着少年眼中的失落,桑月立即斩断桃花:“对,我嫁人了。当时我被坏人抓走后被推下了河,等我再度被人救起来,我脑子出了事。那时我不认识我、也不记得了任何一个人,是他救了我治了我的病,还帮助我到处寻亲。”
为什么救你的不是我呢?
沈秋诚心中阵阵苦涩。
眼前的男子虽然不像时下的读书人那般俊秀,可沈秋诚一看高大结实、一脸宽容的看着桑月的庄大牛,心下更加复杂万分:“你记不记得是谁抓了你去?”
想着自己的计划,桑月一脸傻姑模样的笑了笑摇着头:“不记得了,听郎中说我脑子里的血块还很大,想要完全恢复记忆恐怕太难。我能记起这些,还是我大舅带我到县府去看了郎中,否则我连我阿奶阿爷都记不起来。”
连阿奶阿爷都记不起来,那么记不起他,也属正常了。
沈秋诚自小就带着桑月儿玩,就算知道她已订了亲,可他表面上把她当成妹妹但心底里却爱慕着她。
此时见她已成人妇,便苦涩的问:“那他对你还好么?你们日子过得怎么样?”
要是这头大蛮牛对她不好,她桑月能带他来这‘娘’家?
说起庄大牛,桑月的心里已经好久没想起过离开的事了。
她微微一笑:“他对我很好,虽然他书读得不多,可是有一手打猎的好本领,从来也不叫我吃苦受罪。”
怪不得那男人生得如此高大威猛,原来是个猎户。
沈家本有十几亩地,沈氏又有一手好女红。她一心想送儿子读书,无奈沈秋诚不是个读书的料,读了几年书,他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于是求着回家来种地。
不家读书的沈秋诚因为桑月儿的关系时常会与桑雷混在一块,他对猎人没有岐视,看庄大牛这模样端正、高大威猛,顿时打心眼里尊敬起来:“月儿,要不叫妹夫一块去家坐坐?我娘一直在叨念着你,要是让她看到你,肯定会高兴起来。”
既然是真正喜欢桑月儿的长辈,桑月是有点想去看望一下,朝着不远处的庄大牛招了招手:“相公,你快过来。”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