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就知道,她们对刘阿婆宠自己这个‘表姐’有点不满,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不满有点大啊。
“四姐,听说她嫁的这个男人家里还不错呢,我娘说她给的那个银手镯至少得二两银子才买得起。而且她不止给我们买了礼物,给阿奶的礼物还是金钗子呢。”
心中对桑月儿充满了厌恶的刘春琴见堂妹一脸没见过银子的表情,顿时轻哼一声:“你没见过银子是不?这两年你在绣楼里接的活卖的银子不说十两八两,至少也有四五两吧?就二两银子把你给收卖了?再说再有钱又如何,嫁一个山里粗鲁的男子又有什么好?要是我,被一个山里的粗汉子占了身子早就一头撞死了!”
一头撞死?
靠!
想不到这刘春琴还是贞节烈妇的表率?
——好吧,你比我勇敢!
桑月完全忘记了练瑜珈,情不自禁的摸摸脸开始自嘲。
“粗鲁?”这两字倒让刘春芳愣了愣:“四姐你说是表姐夫?他除了长得五大三粗外,行为举止倒是不错呀,而且他还懂医呢。你没听说么,表姐这几天吃的药方都是他写的,而且一手字倒也中规中矩。”
“哼,那又如何?别以为学得游方郎中几招,他还真能成个名医?他再厉害,还能脱得了他是一个山里粗汉子的事实?”
桑月儿的记忆复活后,桑月已经知道这两个表妹为何对她不喜了。
当年刘家人把桑月儿外甥女当宝,看得比刘家的几个亲孙女儿都重,年纪相差不多的表妹们嫉妒了!
听到这桑月知道这刘春琴对她不仅仅是羡慕嫉妒恨了,而是满满的厌恶与轻视!
不喜欢她没关系,厌恶与讨厌她也没关系,可是看不起庄大牛却不行!
她家的大笨牛,比哪个差了?
这个表妹怎么就那么看不起他?
不对,她家的大蛮牛这个半年来转变太大,举止行为、气质相貌根本就不粗俗、样子更不难看!
——难道是这个表妹吃醋了不成?
桑月脑子里突然就跳出这个想法,越想越有可能——谁让她家现在的大笨牛要相貌有相貌、要功夫有功夫、要本事有本事?
是不是他处处都把这刘春琴所说的对象给比下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嫉妒恨?
桑月颠起脚看了看墙外,刘春琴与刘春芳正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做女红。
她淡淡的笑了笑对自己说:两个小姑娘怨恨她又如何?
而她却不会放弃阿公阿婆对她的宠、大舅二舅兄长们对她的爱。
好吧,人生有得必有失,世事没有十全十美,为了不让阿婆难过,她就当作没听到今日两个小姑娘的对话吧。
不想打扰两姐妹做女红,桑月坐在厢房前的走廊上,暖暖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静静的偷听着两个小姑娘对她的不满。
“芳儿,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别在那吵着你表姐,她病了两日才好些起来。”
正说着话的两个小姑娘顿时一惊,刘春芳抬头一看竟然是娘亲屋内出来了,顿时她有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