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开始了,竹筒先把俩人的脚踝敲碎了,然后敲碎脚掌骨,自下而上开始敲击手腕、手掌和手指。敲击手掌和手指的时候就是用脚踩着手腕子,踩在蹲坑的瓷砖上,用力敲击,只听到沙子在竹筒里的沙沙声,和敲在手上的钝响。每敲击一下,俩人的眼睛都要往外凸出一分,不管是挨打的还是那个等着挨打的,都往外鼓凸眼睛。
四只手和脚的骨头全敲碎了,就是这个零碎程度,即使最好的骨科专家,用最精细的医者之心来一块块接骨,接好了那也是四只残手和四只残脚。
收工之作就是竹筒挥在头上,几下就把俩打手敲晕了,或者说俩人早就疼晕了。敲晕之后抟巴抟巴往蹲坑里塞一下,狗熊一样的身量即使晕掉了也收缩不了多少,塞是塞不进去,就是往里塞一下表示仇恨的目的而已,往里跺两脚,人家走了。
一代打手就此终结。
等张涛再次进来,俩打手已经永远地告别了他们的职业生涯,脑袋钻进蹲坑里吃屎呢。
派出所不是大集,乱哄哄谁想进来就进来,这个院里应该没有乱人吧?最多就是几个到户籍上办事的,有几个报案的,几个来打听事的……没有乱人啊。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在派出所里边行凶?
俩打手为了给何公子报仇,想不到大仇未报,先做了何公子隔壁的病友。孙院长亲自过来诊断,最乐观的治疗结论是不用拄拐能拖拉拖拉地走路,至于用手拿筷子这事大概很难,能抓住汤匙吃饭就算很好了——总之,别指望俩人以后再打人了,劳动能力也不会有,最多就是治得生活自理。
何部长那里还在立等回信呢。
刘鹏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犹豫。
张涛想得比较简单,不就是按照惯例进了派出所先来“一百杀威棒”吗,用得着这么复杂,非得等那俩职业打手。死了张屠户还没有肉吃了,切!
两个协警被张涛叫进来,嘱咐他们,这是何部长交待的,可以打得狠一点。
副所长拿根皮棍子带头冲上来,二话不说恶狠狠照易晓明劈头一棍子,那俩协警在一边挽挽袖子。
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站着两个满脸横肉的人,在攥拳怒目跃跃欲试,易晓明知道那是要拿他开打了,他可不能老老实实被人打,早就做好准备了。副所长的皮棍子打过来,易晓明往旁边一闪,躲过去了。
“凭什么打我,不是说来做笔录吗?”易晓明愤怒地叫道。
张涛没等抡起皮棍子打第二下,突然听到“梆”的一声,张涛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头,鲜血顺着手指缝一道道流下来,血流得太急,都流成一条线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一块石头,正好把张涛的脑袋给开破了。
张涛捂着头站那里,眼有点发花。俩协警傻眼了,大叫:“你敢袭警!”可又一想,到底是谁袭警?
话刚说完,外面又是嗖嗖又是飞进两块石头,俩协警每人“啊”的惨叫一声,脑袋也破了。
易晓明才不管他们怎么吆喝,一看机不可失,撒腿往外跑,一转眼就冲出大门口不见人了。
刘鹏飞从外边跑进来,一看张涛摇摇欲倒那样,“啧”,嫌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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