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公子,就是坐救护车也得要个上铺,其他的伤者都在地板上堆着呢。
刘鹏飞探过头去看看,见何洋面色苍白,昏迷不醒,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呼吸急促。再看看裤*裆,已经稀糊烂了。他探询地看着医生,一指裤裆:“怎么样?”
医生憋着一脸的严肃摇摇头:“这里肯定是不行了,咬得太碎。”
旁边急诊上那个小护士忍不住“扑哧”一声,赶紧扭过头去捂住嘴,呕呕地装作恶心。这一声笑要是传出去,到时候肯定要被报复。
刘鹏飞恼怒地瞪她一眼,够烦的了,还有心思笑!算了,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你晚上到我的单身宿舍来承认错误,我可以概不追究。
到了卧虎山前,墙根那里堆了一堆伤员,轻伤的在哼哼唧唧哭哭啼啼,重伤昏迷的态度较好,老老实实躺那儿默默无语。
一看这阵势,刘鹏飞心里明白了一大半,穷山恶水出刁民,一点不假。他小声问张涛:“又是**,抓住了几个?”
张涛摇摇头,“不是**,这些村民都是看热闹的,”一指地上那些伤员,“这些人都是被一个人打的。”
“啊——”刘鹏飞再次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人能把这么多人打成这样?”
“那不,就是他。”张涛一指站在那边的易晓明,“就一个人,毫发未损。”
刘鹏飞看一眼易晓明,觉得有点面熟,终于想起来上次跟那个叫李时的一起烧纸来着,虽然他比李时那小子老实,但是看着心里也是来气。
张涛领着所长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基本上了解了战斗的大致经过。
刘鹏飞扭头再次确认一下易晓明,问张涛:“因为什么,一个女人?”当然这是根据何洋的行为特征推导出来的结论。
张涛冷笑着点头:“不然还有什么。”
“高手。”刘鹏飞说着往车上走,“带他回所里。”
张涛从腰上摘下手铐,走过去铐易晓明。
“凭什么铐我,我犯什么法了!”易晓明不干了,“爬墙的爬墙,踹门的踹门,都打上门来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易晓明愤怒了,都说官官相护,看来一点不假,明摆着正当防卫,就因为受伤的有当官的儿子,就要给受害人上铐子!
村民们也不干了,围拢过来纷纷嚷道:“那些人打上门来,难道还不敢反抗了,爬墙跳到人家里,别说打断腿,就是打死也是活该,你们不能抓他。”
张涛往后退一步,摸着腰里的手枪,瞪眼叫道:“怎么着,想闹事?”
刘鹏飞回头一看,“啧”,这个张涛,怎么什么事都拎不清,你不会骗骗这些老土!
他走回来黑着脸训斥张涛:“让你带他回所里做个笔录,谁让你铐人的。”
张涛脑子再慢,这时也明白过来了,赶紧把铐子收起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上车吧,到所里做个笔录。”
刘鹏飞见村民还在嗡嗡嚷嚷地不放人,一指地上那一堆伤员:“这么大事件,我们不做笔录,怎么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