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还是一口一口地吃菜,其他人或侧转身子或回过头,眼睁睁地看老外们忙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哎。慢点别把墙给我碰了;竖着出竖着出。里头的人放低;那个,是不是麻烦哪位到厨房把火关了。还坐着汤呢……”我一边满嘴胡说八道一边观察着这几个人,我发现他们最初还有意识地始终保持屋里留两个人,慢慢的已经放松了警惕,在搬出去3截书柜以后他们4个人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经常同时离开屋子。
等他们又一次集体脱离了我们地视线以后,我使劲冲刘邦一努嘴道:“邦子,邦子!”
“啊?”
“你离门最近,现在能不能站起来把它撞住?”
刘邦哭丧着脸道:“你就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我断然道:“只要你把门关上我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你确定?”
我使劲点头。
刘邦也不再废话,这小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只见他抖抖唆唆地勉强站起来,就像赵本山演的吴老二一样抽着风往门边挨过去,眼瞅着等磨蹭过去黄花菜也凉了,刘邦索性直挺挺地往前一扑,用身体把门撞住了。
门外的4个老外一听这边有动静,一齐叫喊起来,跑到门边喝道:“里面地人把门开开,否则我们开枪了!”
他们喊了几声,终究不敢轻易开枪,头前那个老外又拿出铁丝开始捅锁眼……
我当然也没闲着,刘邦把门撞上那一刻所有的人目光就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两片饼干来,在项羽和荆轲面前分别摆了一块,迅速说:“吃了这片饼干,你们会恢复以前的力量,但是千万记住,你们只有10分钟时间!”
我给他们的,正是分别复制了他们本身力量的另半块子母饼干,本来想留着以后逞英雄用呢,现在一切都说不得了。
这二人看着面前的饼干愣着没动,显然我这种说法在常人看来是骇人听闻的,我急道:“快点,没时间了。”
项羽迟疑着拿起饼干咬了一口,二傻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拿起揉进嘴里,他们吃下饼干,没用几秒,项羽忽然猛的站了起来,众人都是又惊又喜,随着,二傻也跳到了屋子中央,我松了口气道:“记住。10分钟。”
项羽哼了一声道:“有10秒钟就足够了!”
吴三桂道:“那我们呢?”他看见我又装起两片饼干,看意思也很想亲自参战。
“咱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倒不是我吝啬,剩下地两片饼干一片是复制了赵白脸的,另一片是空白的,赵白脸那身子骨,大概复制过他那片饼干吃了以后动作还不如现在麻利呢,而那片空白的在这个时刻不管谁吃下去都是浪费,复制中毒后的自己那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会。老外已经快捅开门锁了,项羽把趴在地上地刘邦提在座位上放好,摩拳擦掌地等着老外进来找倒霉。
吴三桂道:“你们最好先埋伏起来,等他们4个都进来以后再动手——他们可是有枪!”这也正是我让刘邦关门的主要目的,如果不让他们聚在一起再动手地话很可能会给他们掏枪互助地机会,这些人身手不怎么样但是反应很快。
项羽点点头,就云淡风轻地往门后一站,二傻则蔫蔫地蹲在了门旁的墙角里。
“喀哒”一声门被捅开了。头前地老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喝问:“谁把门关上了?”说着看了一眼离门最近的刘邦。
刘邦张开手无辜道:“我动不了,八成是风吹地。”
老外见屋里一切平静,慢慢放开握枪的手走了进来,猛的发现我们桌上少了两个人。他立刻把手重新放在枪上,厉声喝道:“那俩……”
站在他身后的项羽叉开手指笼住他的后脑勺,往墙上一按,咕唧一声之后。老外干脆利索地倒在了地上,他脸上的五官已经调皮地挤在一起,看上去分辨率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范围,不过他好象是懂电脑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修——他现在地脸就像美国卡通片里被方箱子套过的卡通人物一样平正无比。受这一下的要是个大饼脸的韩国人还好,可惜这位他有个欧洲大鼻子……
第一个老外惨遭蹂躏之后,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家伙并没有太快地反应过来,蹲在他脚边地二傻抓住他脚后跟一拉。这位就躺在了门槛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定定地看着他,一个眼珠子扫在他身上的同时,另一个眼珠子却在眼眶里到处乱转,这位毛骨悚然,不等喊出声来,二傻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太阳穴上。
第三个老外更倒霉。他眼见头前两个同伴一个一闪就不见了。另一个莫名其妙地躺在了地上,他不知就里地探头进来。项羽不客气地用门挤了他的脑袋——项羽最近这段时间很不厚道,总是干这件事情。
二傻怕项羽占便宜连最后一个也不留给他,把手伸得长长地拉住最后一个人的腿把他掀翻在地,这人这会已经明白过来了,他吓得全忘了掏枪,躺在地上范德彪似的用两手向空气里乱挠,项羽看看二傻,二傻看看项羽,这时两人反倒有了谦让之意,谁也没有抢着动手,最后还是二傻见项羽心意坚决,这才在这人脑袋上踩了几脚把他踩昏——就此,东北两大骂人名言脑袋“被门挤了”和“被驴踢了”全都成为现实。
4个老外被打昏,整个过程果然连10秒也没用了。
刘邦判断了一下形势道:“大个儿去找绳子把他们捆结实,然后再给梁山那帮人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几个,我们现在需要保护。”
项羽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谁能动得我项某分毫?”他挥舞了一下胳膊说,“我只觉此刻比平时气力更足,小强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我说:“羽哥先按邦子说的办吧,咱们只有10分钟时间,这些人要是10分钟以后醒了那可就麻烦了。”饼干效力只有10分钟,这麻药看样子起码还得两三个小时以后才能过去,要不是怕项羽一时收拾不了,真应该把二傻的饼干先存着别用。
我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信号,说:“他们开来的车里应该有屏蔽器。”
项羽叹气道:“我去。”
只要把屏蔽器拔开,往学校打个电话,我们就胜局已定,按刘邦的意思,既然这4个人留着有危险,就索性杀了,或者杀掉3个只留一个活口,这馊主意还几乎全票通过,连花木兰都没皱一下眉头,只有李师师不说话,其实我看出来她主要是晕血,要不也同意了,张冰前世是虞绩,对人地生死也看得很淡。最后要不是我极力反对这个方案就差点实行了。
项羽拉开门,向外面的车走去,刚迈出一只脚去,一条黑影忽然快如闪电一般蹿过来,“砰”的一声在项羽胸口击了一掌,把项羽魁伟的身子打得倒退了几步,项羽怒道:“谁?”
一个敦实的小光头慢悠悠地踱进来:“我。”
我们齐道:“空空儿?”
空空儿冷冷道:“既然都认识,还喊什么喊——”
我不忿道:“废话,我们是看见你了,要不喊一声,读者们怎么办?”
空空儿:“……”